“你不是一毛不拔呢,今兒這麼慷慨,寶貝給競爭對手奪了,還為他求情。”龍虎玄壇天王負手而立,平淡說道。
趙元寶恭敬道“回父親,凡安遙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這位陸遙,戰力上很驚豔,絕非凡輩。”
“確實,如果沒有安遙,他會是這次禁仙武戰最耀眼的黑馬。”龍虎玄壇天王回頭看了一眼趙元寶,“但是,萬一他就如傳聞那樣,真是陸凡之子呢?”
“就算他是混世天王之子,也是我朋友。”趙元寶篤定道。
“理由。”
“一個忽然冒出來的親子,另一個是親自培育,如親子般的弟子,他們關係好的可能性極低!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一死。”趙元寶道。
“這想法倒是站得住腳,可惜全憑你猜測預判,沒有任何證據。你對這陸遙,也沒半分了解。況且九鳶將雷部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到底是其個人渴求,還是九雷天王的意思,你也不清楚。”龍虎玄壇天王道。
“請父親告知。”趙元寶躬身道。
“我也不清楚,這小孩很怪,我得問一下九雷。”
龍虎玄壇天王說完,手中飛出一道虎形狀的飛符,轉眼消逝在天宮雲霧中。
“禁仙武戰,這雷部之主卻缺席,希望聖上能明其意誌。”
……
鬥仙台。
雲逍和九鳶低調歸來。
就這一個時辰,大多數神仙甚至都沒走,他們在崇高的天雲之上,喝茶論道,出塵高雅。
十六進八之中,那被淘汰的八個‘天才禁仙’,基本都退到了遠處,把這鬥仙台的焦點之地,留給了更優秀的八人!
“該幫的我已經幫你了,你好好表現,全雷部的仙人,都在看著你。”九鳶深吸一口氣,在雲逍耳邊深深道。
“隔了十萬八千裡,他們怎麼看?”雲逍問道。
“太上無極九霄禦雷仙陣,會有禁仙武戰的光影,大概會有半個時辰延遲,但起碼比飛符快一些。”九鳶低頭歎氣道。
“所以你這開門黑,全雷部都知道了,那得多失望?”雲逍笑道。
“閉嘴!”九鳶瞪了他一眼。
她已經夠氣餒了,怎還在傷口上撒鹽?
自己那一敗……
她想起了那一個玩世不恭的黑衣少年!
恍惚之中,她抬起頭,看向鬥仙台的對麵,那裡站著一個孤獨的黑衣少年,他身邊什麼朋友都沒有,但卻能怡然自得,這是內心極度強大且自信的表現,其嘴角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此的明媚與自然,令人怦然心動……
“他帥還是我帥?”雲逍忽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九鳶下意識道“世間男子,氣度比容貌更重要。”
“就一個脊椎側彎的二流子,你就能看出他氣度比我高?”雲逍笑了。
九鳶白了他一眼,道“閉嘴吧,嫉妒並不能抹平你們人格魅力上的差距。”
“六。”
雲逍直接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他再問旁邊的雲蕭,道“我與安遙孰美?”
雲蕭嗤笑一聲,“你拉的糞都比他長得好。”
九鳶一聽,臉麵直接黑了。
“真是有毒啊。”
雲逍見狀,不得不感慨。
隨著時間流逝,氣氛愈加濃烈,雲胤和姑蘇婉來過幾次,對雲逍和雲蕭多番叮囑,分析對手。
看得出來,九鳶出局後,他們壓力巨大。
時辰一到,趙王母就當眾再抽取那白玉蟠桃。
盆子裡白玉蟠桃,剩下八枚。
來自財部的福壽星君接過最先兩枚玉簡,也不介紹了,直接喊名字。
“陸遙,雲蕭,出戰。”
聽到名字後,雲逍眉頭一挑,暗道“一來就上壓軸戲?”
他抬腳就往鬥仙台而去。
忽然有一隻玉手拉住了他,無語問道“你乾嘛啊?”
“出……”
雲逍的‘出戰’二字沒說完呢,就看到旁邊的雲蕭滿麵肅穆,踏步衝上鬥仙台。
他這才意識到,出戰的不是他。
雖然用了很久陸遙這個名字,但雲逍這名用了十六年,早刻入骨子裡了。
“出什麼?”九鳶問。
雲逍輕吐一字“恭。”
九鳶“……”
她懶得再理他,那鬥仙台上,不管是雷部禁仙出戰,還是那黑衣少年,都是她在意的事。
“雲蕭再生十臂,都不是安遙對手……”
不知為何,她對這個結論並沒什麼難受,隻覺得這就是事實,人家就是這麼強,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