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我這小半輩子曾經做過許許多多的做完就後悔的事,可唯獨今天這事我覺得自己乾的漂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感情上的事,用不著矜持,再矜持黃花菜都涼了!
我這一舉動驚呆了所有人,甚至包括蒼顏。
這個靜如秋水動如流雲的姑娘在萬眾矚目之下迅速燒紅了臉頰,咬了咬嘴唇瞪了我一眼就要掙紮出我的臂彎。
“羅卜,你瘋了!”蒼顏嚶嚀道。
想跑?那怎麼可能!
我不管不顧,手上加了力道,將盈盈一握的小腰使勁摟住,低聲回道“我是瘋了,就是為你瘋的,你慈悲一回,幫我治治我的瘋病吧!”
蒼顏噗嗤一聲,莞爾一笑,不再言語。
全場最活躍的就屬牛奮了,捂著嘴滿地尋著什麼東西。
萬立川問道“牛掌櫃,你在找什麼?莫非丟了什麼東西?”
牛奮嘿嘿一笑道“可不,剛才一不小心把我的下巴驚掉了!”
有喜就有悲,有樂就有怒!
翟小天本來還算帥氣的臉瞬間扭曲成了鞋拔子,不,準確點說應該是臭鞋墊子,兩眼猩紅,嘴巴張的像個河馬,抬手指著蒼顏怒喝道“蒼顏,你讓他親你?你竟然讓這個小雜碎動你!你們從小相識,這麼多年來你從不讓我動你一根汗毛,可今天你竟然允許一個窮光蛋當眾……當眾……,我……我殺了你們!”
翟小天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可我知道,怒火的背後其實是絕望,他明白,我們之間的對決他失去的不僅僅是先機,還是蒼顏整個人!
這小子嘶吼一聲,掄起拳頭,迎麵砸了過來。
我們之間曾經對打過一次,當時我還是個戰五渣,憑著一手針灸的絕活撿了一場勝利!不過,實話實說,那時候我們之間若是你死我活決鬥,我必敗無疑!
可今日不同往昔了,憑著老乞丐劉青風給我的拳譜心法,我早就將氣脈運用之法爛熟於心!所以,擊敗翟小天不說輕而易舉,但至少也是十拿九穩!
不過,考慮到眼前有數百綹客幫會的骨乾,翟小天畢竟是翟碩的公子哥,我總是要替蒼顏給她這位“翟二叔”留些麵子的!
所以,當翟小天拳風逼近我眼前的時候,我並沒以暴製暴,而是以太祖長拳中一招穿雲手隨意一擺,便將翟小天的氣勢拂到一邊去了!
既然得了便宜,咱們不能再賣乖,否則顯得就有點小家子氣了!所以,我克製情緒,客氣道“翟少爺,你若心有不甘,咱們可以改日單獨切磋,今天蒼伯父大病初愈,我看咱們倆還是規矩些為好!”
不過,此時的翟小天已然癲狂了,一見竟然沒能擊中我,回手從一個綹子身上拔出一把短刀來!
“羅卜,你彆特麼給我裝腔作勢,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要是不殺你,我翟小天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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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孫子確實有些力道,短刀閃著寒光在他手中嗡嗡作響,幾次都在我脖頸外一寸的地方擦了過去!
連讓了七步,可是這小子還是沒有停歇的意思。翟碩這個老狐狸也默不作聲,放任翟小天逞強,在他眼裡,覺得自己兒子處於攻勢,要一雪前恥呢!
既然如此,我仁至義儘,總不能真被這孫子挑了大筋不是?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你爹不是在一旁好好的站著?至於奪妻之說何從而來啊,你們一沒拜堂二沒成親,我也是自由追求和你有毛線關係?”
我冷嘲一聲,趁著翟小天用力過猛,刀鋒尚未收回之際,迅速一個纏攀手迎了上去,一把摸向他的手肘,扣住他的關節,奮力朝著尺神經就是一拳!所謂的尺神經實際上就是我們常說的麻筋,我這一拳下去,翟小天全臂酥麻,哎呦一聲叫了出來,手裡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我本以為這小子可以就此打住,趁著還沒丟光臉收手,誰知道他疼的彎腰之際,忽然從自己的小腿要拔出一把匕首,毫無征兆地朝我下三路猛刺過來!
這次我是真有點生氣了,再一再二不再三,這是江湖規矩,我讓了你兩次,你卻給臉不兜著,還想置我於死地,我還和你客氣什麼?
我輕輕將蒼顏朝後一推,手遞手遞給蒼定遠,回身腳尖一點,提起剛才落地的那把短刀,開始和翟小天正麵相對!
兩人都在氣頭上,所以也不多說,刀劍無眼,直接開打!
翟小天的匕首明顯材質要好得多,相碰幾次,我手裡的短刀就已經卷刃無光了!
兵刃不行,氣力找補!我開始暗暗發力,腳步越來越快,手裡的短刀也速度極快,刀起刀落,風哨聲在耳邊嗚嗚作響,幾次直逼對方的命門,驚得眾人驚叫不已!
就在僵持不下之時,我故意一個提刀橫檔,露出了胸襟。
翟小天嘴角輕揚,抓住時機,探身直插我的心窩!我慌忙做勢好似不敵,腳下一滑,就要倒地,翟小天果然自信過了頭,放棄防守繼續威逼!
我輕聲一笑,抓住時機,一個旱地拔蔥掠過匕首鋒芒,趁勢拉住翟小天的手腕,找準關節,使勁的一扯,隻聽咯嘣一聲,翟小天的手便晃晃悠悠垂了下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全脫臼,也就是關節錯位,骨筋繃傷,沒有個把月,這隻手他休想再動。
翟小天再也無力逞強了,哇哇大叫著退到了牆邊,哀嚎道“我的手斷了……”
翟碩的臉就像是一塊黑鍋底,上前拉住翟小天的胳膊,寸勁回抵,又是嘎嘣一聲響,算是給錯位還原了,可翟小天的手還是瞬間腫成了豬肘子。
老匹夫低罵一聲“丟人,還不滾出去!”
翟小天灰頭土臉,冷眼看了我一眼,被幾個綹子扶了出去!
讓我心中有底的是,蒼定遠、萬立川看完了整個打鬥過程,竟然都沒阻止,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容,有這兩個老家夥撐場,我諒那些綹客下屬也不會那我怎麼樣!
“大哥,您今日所言,恕翟某實難苟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樁姻緣怎麼能兒戲一般說廢就廢?不過,大哥是幫主,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小天沒這個福氣,是他沒本事!今天也晚了,您早點休息,我先回了!”
翟碩陰沉著臉,不冷不熱地說完,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蒼定遠隻是笑笑,竟也沒挽留!
出夠了風頭的萬立川噓寒問暖一番,也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眾人一見翟碩、萬立川一眾走了,也紛紛朝蒼定遠拱手告辭!
我這時才想起來,現場還有個高手在呢——禿頭虎江洋。
禿子冷眼看了一晚上的戲,此時和蒼定遠告彆完竟然意味深長朝我笑了笑。倒是老馬,又變成了一副不認識我的神色,匆匆帶著李鐵嘴的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