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們晚上真打拳了啊!”我後槽牙都驚出來了,這才明白蒼顏擔心的是什麼!
老史垂著頭,臉都快鐵地上去了!
“你……霸王硬上弓了?”我忍著笑問道。
“弓個屁!”老史無語道“我睡的沙發,半夜睡懵了,以為還是以前呢,上完廁所迷迷瞪瞪爬床上去了,結果……”
“結果她就揍你?那也太不人道了!”我打抱不平道!
“也不是,是我自己……我當自己還在警隊宿舍呢,以為大唐又爬到我床上撒花兒來了,所以就踢了一腳……”
“你……你活該被揍……你怎麼沒被打死!”我都氣炸了,他口中這個大唐我認識,是他們刑警大隊和他關係最好的那隻警犬!
後來阿雅還特意朝老史道了歉,原因更讓我無語,原來她當時也睡懵了,還以為自己在特訓學校夜間格鬥課呢!
這就是我第一次當月老,沒有花前月下,倒是撮合了一場午夜拳擊賽!
吃了早飯,按照王旭輝給我們的地址去找他的朋友。
在老城區兜兜轉轉了半天,問了好幾個人,在吳儂軟語中的相告中總算找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
說是院子,其實是四麵回廊中間圍攏一塊露天地的茶樓!
地方雖小,但是很彆致。走進茶館,入目便是木質的座椅,頗有一種老姑蘇古色古香的味道。乾淨、整潔、敞亮的環境更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喝茶的人很靜,那是因為場子中間有人咿咿呀呀地唱著,聲音很好聽,就是不知道唱的啥!
老史戴著“遮羞”的墨鏡,再加上五大三粗的體魄,走在這些吳人中本就很顯眼,結果一開口就和小販吆喝是的朝我問道“卜爺,這是二人轉嗎?怎麼還一個彈吉他的!”
這小子一開口,大半個場子的人都轉過頭來。我估摸著所有人都在想,這傻叉黑大個非洲來的嗎?
“大哥,你小點聲!”我不好意思地朝四周躬躬身,道了聲歉,然後悄聲道“我的老史哥,咱們能不能有點文化?第一,這特麼不是二人轉,這是評彈,第二,那不是特麼的吉他,那是琵琶,另一個也不是貝斯,那是小三弦兒,請你給傳統樂器點麵子好嗎?”
幾個人噗嗤一樂,四個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點了一壺茶,要了份果仁點心。說實話,聽不懂,不知道這淡淡地唱著淡淡地彈著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讓這麼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的人們還執著於此。可能這就是底蘊。
一直唱到臨近晌午,喝茶的人開始慢慢散去,就在這時候,台上那個一直淡淡唱著的姑娘忽然站了起來,這姑娘生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水鄉之人。其紅唇開啟,溫和但是不失嚴肅地喊道“那位穿白襯衫的先生請留步!”
眾人一愣,都站了下來!
唯有一個男人卻不回頭,理也不理,匆匆朝外疾走!
台上的姑娘微微皺了皺眉,一拍桌子,一個白色的茶杯蓋子彈了起來,女子手上一擺,杯蓋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正打在那個人的後脊椎上。
杯蓋雖小,可是卻直接將那人打翻在地!
謔,好腕力!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有這姑娘仍舊淡淡地說道“先生,請把你兜裡的偷去的錢包還給那幾個為老先生,以後在我崔旗的地方,歡迎你來聽曲兒,但要是還敢乾這種齷齪勾當,就不是一個杯子蓋的事了!”
人們這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幾個老吳民摸了摸兜,方才發現自己的錢包沒了!
我們四個相視一眼,有點意思,原以為王旭輝讓我們找的崔旗是個漢子,沒想到竟然是個姑娘,還是個身手了得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