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吃到一頓像樣的飯了,我一口氣吃了四碗米飯,等我撂下飯碗的時候,桌上就剩下菜湯了。
趙鵬這時2收起笑意,一本正經道“羅先生,招待不周,邊境就這條件,不過三號有過交代,你的人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隨時和我說,我儘量滿足。”
趙鵬雖然一副老司機的模樣,但是說起話來很透,可能他的性格也是在這種邊境環境養成的。
“人呢?三號不是說了嘛,你們有一個需要治療的人!”我抹了抹嘴,徑直問道。
趙鵬看了一眼門外,小聲道“就在樓上!”
我已經發現不止一次了,趙鵬在說話前總要朝外瞧瞧,這應該是偵察習慣,看來這個雖然屬於他們控製的酒店也未必安全。
莫言留在了樓下,我讓劉大進也留在了下麵,然後便和趙鵬上了樓。
趙鵬領著我們一直朝樓尾走,到了儘頭都沒房門了才停了下來。他朝著白色的牆壁輕輕敲了敲四下,牆壁竟然在裡麵被推拉開了!
靠,竟然這麼神秘,看來麵對的形式有點嚴峻啊。
進了房間,開門的是個白大褂,戴眼鏡,書生相,應該是隨行醫生,也算是我的同行吧!
裡麵床上躺著一個人,打著點滴,一點聲音都沒有,也看不見喘息,就好像死了一般!
“這是小李,首醫科大學高材生,誌願成了咱們邊防民兵的醫生!”趙鵬介紹了一下,朝白麵書生道“怎麼樣?還不見起色嗎?”
小李看了我們一眼,略帶冷漠,點頭道“沒有複蘇跡象,早上的時候曾經夢囈兩聲,聽不清說的是什麼!趙組,還是把人送回內地吧,否則生命就危險了!”
趙鵬皺了皺眉,看著小李道“送回內地就沒事了嗎?你能說的清這是什麼病嗎?”
小李搖了搖頭,癟了癟嘴默然道“是的,從臨床表現來看,暫時看不出什麼病……”
趙鵬轉頭朝我要開口,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說話。走上前,將床單掀開,患者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
轉了一圈,我隨手將吊瓶扯了下去!
“喂,你誰啊?不能動吊瓶,患者會死的,你擔得起責任嗎?”小李大叫著要衝上來,老史一把就把人淩空薅了起來。
我看了小李一眼,問道“檢查身體裡了?”
小李冷哼一聲“粗魯,野蠻,知道你們是神棍,多少人都死在了你們這些騙子手裡!趙組,我知道你們行事詭秘,但是我實在不知道,上麵為什麼派這樣的人來協助我工作!”
趙鵬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小李,你應該清楚一點,是你協助羅先生工作!”
這個白麵書生頓時成了黑麵書生,大喝道“趙組,你們這是不相信我,不相信科學!”
我懶得理他,又問道“現在,你隻要回答神棍,你檢查患者的身體裡嗎?”
小李仍舊板著臉,趙鵬皺著眉道“鬨什麼情緒?現在都是為了救人,羅先生問你你照實答!”
“沒有!”小李大聲道“我是大夫,一眼就能看出,他這種情況,不是外傷,再說了,送來的時候,衣服整潔,根本沒有受傷的痕跡!我告訴你啊,趙組,就算是你,你們也不能草菅人命……”
這小子嘮嘮叨叨說個不停,像聒噪的鳥,我皺了皺眉,沒吭聲,老史便默契地將其嘴巴捂了上!
“羅先生,怎們樣?”趙鵬問道。
我彎下腰,輕輕嗅了嗅,拿出小刀,順著其褲管割了開,猛地朝下一撕,小腿漏出了來。
幾個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蒼顏和阿雅都情不自禁閉上了眼睛,就看見患者的小腿上,有一塊圓形的傷口,如同蓮蓬一樣,上麵是密密麻麻的黑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