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陵陰訣?這是道家術法嗎?為什麼我從來沒聽過?
我回過頭,看著雪靈兒,等待著她的下文。
雪靈兒朝我一聳肩道“看我乾嘛?我臉上又沒長著訣譜。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口訣出自何處!”
這姑娘和劉大進說話的時候那是和風細雨,和我說話,那就成了沙塵暴,我有這麼招人厭嘛!
“你既然都不知道口訣出自什麼法門,那怎麼就知道這是陵陰訣?”既然要求知,就得不恥下問,我隻能放低姿態,討好的問道,隻當是給劉大進麵子了!
雪靈兒斜視我一眼,淡淡說道“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其實我隻是聽我師父說起過有這麼一個口訣,我是猜的而已。而且,沒聽剛才那口訣的內容有‘蟄蟲蓋臧’之語嗎?當然了,就你這種沒什麼文化的家夥,恐怕也不知道此語之意!”
真是氣炸我了,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沒文化,我可是正經八百的黑水潭一小畢業的,曾經語文成績進過八強。雖然村裡孩子少,隻有九哥學生,但是畢竟還有大虎被我壓在身後,說我沒有文學造詣,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不過氣歸氣,但是雪靈兒這麼一提,我還真覺得這個‘蟄蟲蓋臧’之語好像從哪聽過……
思慮之時,再說眼前。
鬱的陵陰訣一出,霎時間就好像冰封九天,丹魃周身數米,全是寒冰和白霜,將那丹魃困在其中,動憚不得!
周仕權和鄭鋣都是愛顯擺的主,當然,兩人也確實有顯擺的資本,隻是,兩人都沒想到,一直默不作聲的鬱會有如此一手,瞬間爆發出的寒氣,令人如浴三九寒風,說實話,這種場景我也沒見過,或許隻出現在武俠電視劇裡花哨的什麼神功吧,比如青翼蝠王韋一笑的寒冰綿掌,抑或是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
眾人驚駭之餘,都以為這場戰鬥結束了,隻是可憐那丹魃,齜牙咧嘴在寒冰中還想咬人,可是一張嘴,整張臉就被貼在了冰麵上,像個滑稽的猴子!
“嗬嗬,彆高興,沒封住!”雪靈兒輕笑一聲。
這姑娘的嘴巴就像是開過光是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丹魃的兩隻紅眼突然睜的渾圓,就像是冒火一般,噗的一聲,麵前的冰麵開裂了!
鬱也吃了一驚,趕緊朝鄭鋣和周仕權道“兩位兄弟,這時候就彆看著了,一起上吧!”
打架這種事,氛圍烘托很重要,鄭鋣他們三個人一起玩兒命的架勢感染了我,我也渾身熱血憤張,攥拳就要上。
說句實話,什麼丹魃狗魃的,我根本就沒當回事。不過,能和丹魃大戰一場,倒也有點意思,一來可以檢驗一下我最近修為的成色,畢竟花木木給我的五行心法我已經開修了,二來在高手中裝x的感覺肯定比砍瓜切菜要爽的多……
可我還沒動,雪靈兒又潑了一瓢冷水,淡淡哼道“高手都不愛湊熱鬨,隻有那些沽名釣譽的人,才愛臭顯擺!”
我攥緊的拳頭又灰溜溜鬆開了……
這話太毒了,言外之意,她看出來了,我滅這個丹魃不再話下,我要是再出手,那就是裝x。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不是她揶揄我,而是她命中了我的心理,我可不就是想上去臭顯擺一番嗎?
我癟了癟嘴,心裡暗笑,有這麼一張伶俐又毒辣的嘴巴,睜眼就能猜中彆人心思,張口就能把人挖苦的想哭,劉大進以後的日子夠受了……
我按耐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繼續觀戰,在鬱的提議下,周仕權和鄭鋣達成了默契,兩人從兩側飛身上前,一個用趕神鞭,一個用楚鏢鎖,雙雙打出飛花,將開裂的寒冰給牢牢護上了。
兩人死死纏住冰塊中的丹魃,鬱則從正麵快速飛身上去,在小腿上一拔,握住一把鋒利的匕首,劈頭朝著丹魃的腦門就砍了下去!
可是,顯然三人還是低估可丹魃的實力,這紅毛老怪物眼見刀子劈了過來,突然雙肩一怔,霎時間,從後脊處直接冒出一根三十多公分的骨刺,這骨刺堅硬無比,竟然直接將鬱的匕首抗住了!
鬱微微一愣,倒也反應及時,反手就是一記缽大的拳頭,抖著肩上的肌肉直接就招呼在了丹魃的朝天鼻子上。
砰!
一聲悶響,鬱的拳頭直接將丹魃的臉上給砸了開,那烏黑的青筋和腐皮瞬間爆裂了,腥臭的濃血四下開濺,看的觸目驚心!
“打的漂亮!”我在一旁拍手叫好道!
“呼,呼……”
丹魃喘了幾口粗氣,像是疲倦的老牛,鬱仗著有鄭鋣和周仕權的幫襯,再次挺刀而上,直闖丹魃的心窩!
可這一次,在沒有剛才幸運了!
這丹魃本來和鄭鋣、周仕權玩的過癮,卻突然平白無故的挨了鬱的一頓揍,瞬間被徹底的激怒了,“嗷”的怒吼一聲,兩臂一扥,將鄭鋣和周仕權掄圓了起來,足足轉了好幾圈,猛地一下摔了出去,兩人落進了礦粉裡,濺起一股股黑灰!再說鬱的刀鋒,眼看到了心窩,可是丹魃竟然根本不為所動,挺著胸膛等著刀鋒……
滄鋃,一聲脆響,如同金屬相交,鬱的刀刃竟然連丹魃的表皮都沒刺破,直接被根指頭卡住了!
刀鋒一時無法落下,鬱加了幾成力道,仍是如此。但到時丹魃竟然嘴角挑起,突然一隻手抬起,鋒利的爪子狠狠朝著鬱的喉嚨插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是著著實實的被嚇了一跳。
“到你籠絡人心的時候了,還看著乾嘛?”雪靈兒突然在我身後幽幽說了一句,猛地一把將我推了上去!
這姑娘突然下手,將我搡了個踉蹌,差點滾道丹魃跟前!
連那丹魃都愣了一下,估計心裡琢磨呢,這人爬上來是送死捐肉來了嗎?
我回頭狠狠瞪了雪靈兒一眼,反手將鬱朝後一拉,身體傾斜,一記神龍擺尾,回旋踢了上去,狠狠蹬在了丹魃的襠部!
這大塊頭身子一佝僂,晃晃悠悠飛了出去,落地之時,頓時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將身後的采礦車壓了個稀扁,可想而知它這落地之勢究竟有多猛,它的體重有多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