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今天晚上的雲城夜色有些低沉。
特彆是郊區,霧氣很大,往來的車輛稀少。馬賽克不明白,少爺和木頭為什麼非要跑這邊喝酒來。
北郊,雲城最窮的地方。
在雲城,有句話叫做“東貴西富,南貧北賤”,拋開歧視色彩,這還真是雲城的寫照。住在北城的都是什麼人?除了少量實在沒錢的打工仔不論,剩下的都是地痞流氓、癮君子,聚集紮堆的馬路婊,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作坊。
坐在副駕駛上的偉戈同樣有點迷糊,兩人對視了一眼,誰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老馬,車裡加滿油了嗎?”牛奮在後麵的陰影裡幽幽問道。
馬賽克正納悶呢,平時牛奮愛擺譜不假,但是也很少開這輛喬治巴頓,今兒一早上就讓加油,趕緊答道“加滿了,不過少爺,這玩意油耗太大,再說了,也忒惹眼,咱們在城裡用不著開這玩意啊!”
“你哪那麼多話,燒多少油,到時候找蒼顏報銷,現在她可是富得流油!”牛奮嘟囔一聲,捏出了兩根雪茄,自己掉了一根,另一根遞給了木頭。
木頭搖搖頭,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道“這玩意抽起來馬糞味兒,趕緊拿走!”
偉戈和馬賽克笑了一聲。馬賽克見牛奮情緒還不錯,便試著開口道“我說少爺,這可你先提的蒼大小姐,那我就順口說一聲,你說你們都鬨成這樣了,甭說給你加油了,以後蒼大小姐理不理你都是回事!”
“可不!”偉戈也搖頭道“木爺,你彆怪我多嘴,你說有什麼大不了的?那劉大進暴脾氣性子直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乾嘛非要鬨僵啊。不管怎麼說,當著那麼多人麵,你們二位總得給卜爺留個麵子不是?”
“呦呦,就你倆能是吧?說教上我們了?”牛奮吐了一口眼圈怒道“開車吧,誰要是廢話,趕緊回去找那蘿卜頭去!”
馬賽克吐了吐舌頭,隻好往前開。
一直到了城鄉結合部,木頭開口道“把車停在路邊吧,下去喝酒!”
馬賽克轉了一圈,才看見路邊有個小酒館,破的跟上世紀九十年代是的!
門口站著兩女人,花枝招展的,長相不論,就說那妝畫得也忒次了點,馬賽克皺了皺眉道“少爺,這是酒館啊,還是紙紮店啊,門口怎麼站著兩個紙紮?”
“你就貧吧!”偉戈笑道“你看見有紙紮人穿低腰褲低的都快到膝蓋的嗎?”
“你也太誇張了吧!低到膝蓋的那還叫褲子嗎?那叫靴子!”馬賽克笑道。
四個人往前一走,兩個姑娘興奮的直跺腳,連忙喊“四位先生,來玩啊!”
“玩?玩啥?狼多肉少,怎麼玩?何況還是紙紮人!”牛奮黑著臉直接進了去。
兩個姑娘自討了沒趣,正失望著,木頭卻笑道“你們都會什麼?我比較有興趣。”
這倒是讓牛奮吃了一驚,什麼時候木爺竟然開葷了,而且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了!
在後來的兩個小時裡,牛奮、馬賽克和偉戈在一旁喝酒,木頭和兩個姑娘則來了一出個一龍戲二鳳,玩的是昏天地暗。
彆誤會,不是搞破鞋,是鬥地主,木頭那陣子炸啊,把兩個姑娘工作了半個月的收成都讓他頭給贏來了!
馬賽克喝著酒,實在不明白兩位少爺這是乾什麼,開著巨無霸跑到郊區,就是為了喝著勾兌酒,和兩個半老徐娘的午夜工作者鬥地主?不過自己也不敢問,牛奮那張臉黑的像是鍋底,唯恐自己一開口又挨罵!
“繼續玩,不是你們要玩的嗎?”木頭不依不撓興致勃勃,桌上插著把刀子。
兩個姑娘已經輸了好幾千了,可看了看那把刀子,又不敢拒絕,最後一邊出牌一邊嚶嚶的哭。
這詭異的畫麵一直持續到牛奮的手機當啷來了一條短信。
牛奮瞧了一眼,將酒杯扔下了站了起來。
木頭這才淡淡一笑,甩出了最後一次王炸,兩個姑娘放聲哭起來“大哥,不玩了,再也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