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等不了了!”王旭輝皺著眉頭站起身,回頭看了鬱一眼道“這人詭道多端,他隻要醒了,就有一千種方法放出風去。不管木爺有沒有得手,現在是刀架脖子之上,隻能硬著頭皮乾了!”
我攥了攥拳頭,點點頭道“木頭我放心,何況雪靈兒又趕了過去,我擔心的是老史。玄冥老道老謀深算,未必真的把史剛留在月亮廟。但是你說得對,現在的勢頭,無論如何,也不能引而不發了!”
說完,我轉身抱拳朝兩個俊秀青年道“陸兄,楚兄,千裡迢迢,請你們過來助陣,羅卜拜謝了!”
楚南天一笑道“羅先生,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在西南的時候,你那股子豪爽今兒呢?你要是這樣羞羞答答我們可就不好意思了!”
“就是!羅兄,你如此客氣可就是見外了。說實話,在西南,我乾了這輩子最汙點的一件事,是你,生生把我拉了回來,給了我和終南山玄空派一個出路!這恩情,我一輩子忘不了。接到你的電話,我就馬不停蹄過來了,一句話,吾誌所向,一往無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陸淩風數月未見,眉宇間的英氣越發明朗,先前在西南時的那副壓抑情緒一掃而光。
考慮到木星蟲還在對方手裡,所以我在半月前就請了楚南天和陸淩風,如果最後沒能將木星蟲拿到手,可能需要這兩個風水奇才幫我助陣。
相互抱了抱,我看著了一眼伏在桌上的鬱問王旭輝“怎麼樣,沒問題了?”
“你就放心吧,老王我沒彆的本事,中草藥熟的很,睡一宿沒問題。”王旭輝淡笑道。
“既然如此,有兩位道兄觀山望水,咱們也算成了氣候,哪怕玄冥就是沒有上鉤,那咱們自己也有了入地宮的條件。”我看了看外麵的天,已經是酉時十分,漫天繁星,月鉤東指,東南有夜半碧霞,不禁脫口道“東山南雲,北風西明,同人卦也,利涉大川,利君子貞。卦辭曰聚眾於郊外,將行大事,行動吧,前往鳳凰山!”
四個人將幾個醉漢一股腦扛上了車,毫不停歇,翻身北走。
這一夜的時間,足夠折返回鳳凰山了!
按照我的推測,我一離開雲城,玄冥的人一定會抓著這個機會進入鳳凰山,我們就是要打個措手不及,不管對手是誰,一律殺無赦!
汽車飛馳著,發動機的嗡嗡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像一陣陣經久不息的、連綿不斷的呻吟。
大約醜時十分,副駕駛上的鬱劇烈咳嗽了兩聲。
我扭過頭,看見他光滑的手背上冒出了一抹銀白色的五星,好像是一塊閃爍的玄冰。
鬱迷迷瞪瞪睜開眼,左手一把將右手背上的玄冰蓋了上。
我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繼續開車!
“羅先生,這是……”鬱看了一眼車外黑乎乎的夜色,有些奇怪。
我一笑道“還不是嶽敖,喊什麼嶽公子買單,結果這一晚上消費一百來萬,喝的全是名貴的酒,咱們出門辦正事,哪有那些錢,沒辦法就從消防通道跑了。”
“那這車……”
“哦,已經修理完了,咱們正在往承天寺趕,你先睡一會吧,到了地方我叫你們!”
鬱點點頭,輕輕揉了揉手背,又閉眼睡去了。
我心中暗笑,王旭輝這個土中醫還真有辦法,半夏和佩蘭合用,反複碳炒竟然還有酒香,讓人如此嗜睡。
在我朝鳳凰山奔馳的時候,鳳凰山上已經開始熱鬨起來。
除了一夥已經深潛入林的的隊伍,最囂張的莫過於一直被狐族打壓的鼠族。
昆侖狐重傷的消息傳開,整個鼠族上下已經幾近於癲狂了,它們公然越界開始頻頻挑釁狐族,已經徹底將狐族壓製到了鳳凰山東北角極小的一片領地。
至於山中其它妖魅族類,能殺便殺,能驅便驅趕,總之,這座蜿蜒百裡的大山現在已經是鼠族的天下!
月光下,一個山洞前微光閃爍。
兩個小童坐在岩下正在看天抱怨“老祖宗真的受傷了嗎?”
“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在說。”
“難怪那些臟老鼠最近這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