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沁黃是術士的一種手段,為了給自己的兵刃加持,在鍛造兵刃的時候,給刃口加燒硫磺,然後用黃鱔血冷卻,這就是沁黃之法。這樣的兵刃,在本來的刀鋒之上,還有避重邪、開重煞之效。所以,老頭這對六合雙口,對一般妖類來說,還真是一對難纏的武器。
好在黃九齡也不是吃素的,這家夥九百歲成道,大學晚成,其修為在狐族之中,僅此意兩個主子。所以,刀鋒還沒看過去,這老狐狸一扭身,便退出去了好幾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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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讚,我告訴你,老子不是怕你,我是見了故人,不稀罕搭理你,可是你要是在苦苦相逼,我可出手了!”黃九齡嗬斥道。
原來,第五雲天的老爹大名第五讚啊。
老頭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等黃九齡說完,袖口一甩,兩把棗木釘打了出來。
黃九齡沒想到對方攻勢如此迅速,慌忙躲閃,可那木釘還是擦著其耳朵打了過去!瞬間,黃九齡的耳廓冒出一抹黑血。
老狐狸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茬,此番自己禮讓三分,卻又受了上,頓時火冒三丈,大罵道“呔,你這老家賊,屢屢相逼,不懂禮數,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了!”
說完,身子旋如陀螺,噗的一聲,一股黃煙從臀部噴出,正打在了幾個老頭中央。
好家夥,這一個屁打出了瓦斯彈的效果,一時間,幾個老頭暈頭撞向,個個劇聲咳嗽,恨不得把肺葉都吐出來了!
老狐狸哈哈大笑道“你們不是賒刀人嗎?怎麼就沒語言到自己會吃屁呢?”
要說這老狐狸也夠損的,我和蒼顏忍俊不禁。
“你這天煞的紅毛畜生,你以為賒刀人修行術法就是為了預測一個敗類的臭屁嗎?看老子活劈了你!”第五讚丟掉了一把鉤子,用來捂住口鼻,另一手握著六合鉤,舞出一道旋風就撲了上去!老狐狸也不甘示弱,兩手相團,一股妖氣呼之欲出。
兩個老家夥都拿出了玩命的架勢,要是這麼打下去,什麼時候是頭啊!
我乾脆,兩手分彆運氣,妖修以妖力相持,陽修以陽修相扛,一個箭步躍到兩人中間,瞬間發力,直接正將兩個人隔離開來!
“羅先生,此時和你無關,你把這狐狸招來了,就算完成咱們賭約了,事後我一定將我兒胎毛給你就是了!但是這老狐狸,我必殺之!”第五讚花白的胡子被我掌風吹的飄上了眉梢。
老狐狸也不屑道“羅公子,你放這老狗過來,我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透心涼!”
“行了二位,俗話說得好,聽人勸,吃飽飯,我說一句,有什麼事咱們說事,犯不著舞刀弄槍的!就當賣我一個麵子,成不?”我朝兩人說道。
黃九齡和我是老相識,一聽我這麼說,便收手了,哼聲道“切,老狗,要不是羅公子攔著,我能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大腸逆流成河!”
“你麵子?我憑什麼賣你麵子?”第五讚卻不依不饒。
我登時火就上來了,沒見過這麼頑固的人,既然軟的不行,那就是硬的,反手就是三成力道,啪的一聲,將第五讚打飛了出去。
發力的瞬間,我還是收了收勢頭,但還是把老頭直接打到了數米之外的椅子上,差點摔個平沙落雁式……
“我沒麵子,你可以不給,但是我拳頭的麵子你給嗎?”我黑著臉朝老頭怒喝一聲。
此舉算是惹了馬蜂窩,剩下的幾個老頭一個個叫哇哇都要朝我圍攻上來。
蒼顏從椅子上都沒站起來,敲打著茶杯道“各位老伯,還是省省吧,不要說你們幾個,就算是閻羅、陰帥又如何?老胳膊老腿的,彆給自己添麻煩了,好嗎?”
第五天閣趕緊將老頭扶了起來,第五讚嘴唇發抖,指了指我,卻沒發出聲來。
“羅先生,你為何護著這狐狸,要知道,這廝偷了我族的碧血幽蓮丹,是個十足的狼狽之徒!”第五天閣朝我不滿地問道。
我鄭重道“實不相瞞,我和昆侖狐族頗有淵源,我斷不能讓人在我麵前殺了黃九齡,當然,我也不會讓黃九齡動你等一根汗毛!”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我說為什麼你這麼容易就把這赤毛畜生召喚來了!”第五讚朝我冷笑道“你也是這樣,我也是不會把那胎毛給你!”
“那又如何?”我淡笑道“我已經隱居了十年,不妨再隱居一百年,本來世事我已經不想過問,隻是對第五雲天還有些好感,才起了念頭。你用不著拿這個要挾我,不就是不給我那胎毛嗎?我不要樂又如何?總之,黃九齡是我的朋友,誰動他一根汗毛試試?”
“你……你仗勢欺人!”第五讚咬牙啟齒道。
我答曰“我從不仗勢欺人,不過,我愛棍打咬人狗。”
黃九齡朝我道“羅少爺,不要和他們廢話。什麼叫我偷盜碧血幽蓮丹?你也不問問,你們這碧血幽蓮丹的主料紅色雪蓮是哪來的?還不是從我昆侖山盜取的?”
“昆侖山之大,難道說所有的雪蓮都是你狐族之物?我取之自然,和你又和關係?”第五讚辯駁道。
黃九齡不屑地笑道“中所周知,雪蓮為潔白之色,泛綠玉之光,你可見過紅色雪蓮?我告訴你,白雪蓮你隨意取,我們絕不說二話,可這紅色雪蓮是我們狐族自己用內丹含血養育的,卻被你們拿來,這不是偷是什麼?再說了,我已經仁至義儘了,取走碧血幽蓮丹的時候,我還給你們留了一般,可你們不領情就罷了,還想殺我,簡直不可理喻!”
幾個老頭有點底氣不足,看來,他們不知道紅色雪蓮乃是狐族後天浸潤之物。
“看看,誤會了吧?”我見時機成熟,朝第五讚平和道“前輩,與其你說你的,他說他的,不如以後就你第五家族煉製此單,不過,練成後,作為選材的狐族,需要分走四成,這可好?”
老頭自知理虧,又見我沒有奚落、嘲諷,而是好言相勸,便點點頭道“羅先生真君子也。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我第五家族也不賺人便宜,以後我們五五分成。”說著,從懷裡小心翼翼掏出一個老舊的手絹,緩緩打開,裡麵露出了一小撮微黃的胎毛……
“這……這胎毛就給你吧,二十年了,也該塵歸塵,土歸土了……”老頭顫顫巍巍,眼圈發紅的把胎毛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