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難道獨虎信這個花叢浪子還有彆的說辭?聲色場所不該都是如此虛情假意嗎?
“那我該怎麼說?”
花娘一邊將酒杯遞到我嘴邊,一邊喃喃道“要是出征前,你會說,君姝麗,愈甚。還會補上一句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我靠,太酸了吧,合著獨虎信平時真是這幅酸啾啾的口氣啊!
“可我倒是更喜歡做了將軍的您!”我正心裡惡心著,花娘目光閃光地看著我道“大漠硝煙,破馬長槍,讓將軍變得粗糙了,可更真實了!”
酒到嘴邊,怎麼能不喝?
我嘴巴咬住杯口,將酒水一飲而儘,但雙眼一直盯著麵前的女人。
很奇怪,我在她眼裡,沒看見戾色。
按理說,既然是妖,還吸過獨虎信的陽氣,她該有戾氣在眸的……
“將軍在看什麼?”女人莞爾一笑。
“看山河!”我脫口道。
“山河?我的臉上嗎?”女人笑吟吟道。
“當然!眼如雙湖碧,眉黛勝青山,鼻若回魂澗,墜命於口間。”我想伸手切一切她的脈搏,以確定她的身份,便故作深情朝前靠了靠,一隻手,緩緩從其背後搭上了手腕。
可這女人似乎有些防範,或者羞澀,慌忙一個旋身,將婀娜的身段閃了開,笑道“怎麼?少爺變將軍,就忘了花娘是誰了?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哦?盼了這麼久,將軍終於回來了,我給將軍跳段舞吧!”
我心中暗道,得了吧,還賣藝不賣身,如果不賣身,你又如何在獨虎信的手上留下了桃花線?
就在這時候,忽然砰的一聲,緊閉的房門被踹開了。
“我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和我搶女人!”
一聲咆哮,一夥人湧了進來,為首的五大三粗。嗨,巧了,馬桶裡坐黃老爺,還就是那泡屎,正是昨天在遊街時攔我去路的仆散渾丹。
花娘嚇了一跳,花容失色。
而仆散渾丹滿臉酒氣,晃了又晃,終於看清了我,頓時怒罵道“好家夥,正找你呢!獨虎信,你特麽還敢來青絲館?昨天讓你當猴糊弄了,今兒真好老子讓你跪下啃屎!”
我一笑道“原來是仆散公子啊,咱們又見麵了!怎麼樣?昨晚上你回去是不是問過令尊有沒有太祖誓詞了?哈哈,沒辦法,誰讓你蠢呢?你自己膽小怕事,還怪我騙你。真是的!”
“臭小子,你爹被我伯父給殺了,你屁都不敢放一個,卻馬上跑這來逛窯子,你可真是獨虎家的人才。”仆散渾丹冷笑道“你甭給我鬥嘴仗,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是當朝右相的侄子!”
仆散渾丹攥了攥鐵錘一般的拳頭,大步朝走了過來,此時花娘慌忙挺身而出,站在我和仆散渾丹中間祈求道“仆散少爺,您息怒,我想獨虎少爺不是有意衝撞您的。不如這樣,我陪你喝兩杯,您就把火氣消了……”
“嗬嗬,小美人,你雖然美,可今兒老子生氣了!”菩薩混蛋一把將花娘推開怒道“在我麵前,說什麼賣藝不賣身,可到了這小子跟前,你特麽倒是柔的像個小白兔是的。關起門來,誰特麽知道你們賣的是什麼?今天我就要看看,這獨虎小子是不是多根東西,怎麼就這麼讓你著迷!”
我站在那一臉蔑笑。
花娘惶恐不已,還嚶嚶地抽泣著,但她的眼裡卻閃過了意思凶光,誰也沒看見,她不過是指頭暗暗一動,就看見嗖的一下,好像有東西在地板上閃出了一下,啪的一聲,將大塊頭仆散渾丹扳了個狗搶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