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非要苦苦逼我呢?”我無力地搖搖頭道“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好嗎?還是說,你真的以為這世間難遇敵手?勸你一句,退去吧,我若回頭,你命必留。”
“謔,謔謔!有意思,聽你這話茬,我要是在動手,你還要殺我不成?哈哈哈哈,今天到了洗塵天池,難得老子有閒情雅興,我還真想讓你回過頭來。”
“我不想殺人。”
“好狂妄,你若真有本事,那就殺了我好了,哈哈!”
我閉上眼,聽著耳後的風聲,這是對麵的本尊親自殺來了。
我承認,有的時候,我有婦人之仁,有的時候,又有些殘忍暴力。可此時此刻,我既不想苟且著讓自己心裡憋屈,也極度不想殺人。隻求安寧,這個願望,難道真的很難嗎?
為什麼非要逼我?
為什麼非要讓我動怒?
“你為什麼非要找死!”我狂吼一聲,猛然轉過身,高聲道“計蒙,我不想殺你,可你為什麼還要逼我。”
百米長襲的計蒙頃刻間到了眼前,此時但見我將鬥笠揚上天際,兩對目光算是相遇了。
“羅……羅卜,是你……”計蒙那不可一世的麵孔陡然變了臉色。
我能看見他的恐懼。
畢竟,吉量、飛廉的死早就儘人皆知。
作為他們的兄弟,計蒙不可能不知道兩人就是被我殺的。
但是,招出半路,勢行半途,他想收勢已經來不及了,索性,最後的行進距離之內,他一咬牙,將自己的所有氣力壓在了掌風之上。
我冷峻一笑。
這便是狗急跳牆?殊死一搏?
“果然是,人善被犬欺。隱忍今日,我已忍無可忍,縱然成魔,那也無需再忍!”我猙獰一笑道“計蒙,你的末路來了!”
“羅卜,縱然你恢複了一些氣力又如何?我就不信,你能抗住我這一擊。我計蒙乃是帝俊座下十大上神之首,能火能雨,能風能雷,有龍族血統加持,豈能屈居你的淫威之下?看招吧!”
計蒙全身浴火,身環九條火龍赤光,像是轟然而至的小太陽。
此時此刻,我隻覺得烈火焚燒,口腔、鼻腔和雙眼好像下一刻就能冒出火苗,整個人也變得暈乎乎起來!
可我就是那樣看著他,滿眼的輕蔑,嘴角還露著一絲笑容。
因為,他在我眼裡,借用關二爺的一句話說,不過是插標賣首而已!
當然,我也沒閒著,悄然間,將冥修運行到了極致。身體裡的氣力增加了幾倍,甚至十幾倍,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股腦吞掉了半頭燒豬。最後擠壓不下,那股桀驁不馴的冥寒之氣正試圖從我的身體裡破殼而出!
對付他,冥修足以!
“計蒙者,幼名赤鬆子,生於光山,得於光道,龍頭、人身、鳥爪,臂生羽毛,揮臂張口噴霧致雨。氣脈磅礴,兼容龍族和陽人隻修,水火不懼,唯一缺陷為,全身大陽之氣,無陰經陰脈,更無陰市諸穴,遇強冥者,經水多而性寒涼,經梁丘穴以下經脈諸穴接大崩……”
我口中喃喃誦讀著《山海經外經》中的記載,麵露不屑之色。
而攻擊到了我跟前的計蒙,聽了我的所言,還未發力,便已經如喪考妣……
“你萬不該逼我摘下鬥笠!”我幽幽一笑,在計蒙裹挾著九龍火焰撲倒我臉上的瞬間,我抬起左手虛空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