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我忍不住一笑道“吃人?嗬嗬,吃人的那就不是修仙者了,是禍害,我更得見一見。”
司徒遠有些難以置信,搖搖頭道“看出來了,您是沒吃過苦頭,你想去就去吧。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對視她的眼睛。那雙眼睛能勾魂,對上眼你就輸了……”
“不對眼哪知道她長的像東施還是西施?”我笑道“不是說她長的花顏月貌嗎?我那更得瞧瞧了。”
金絞蜜拉了拉我,似乎有話要說,無奈,身高懸殊,我隻好彎腰。
這家話這才趴在我耳根低語道“喂,老話說得好,聽人勸,吃飽飯。我看這司徒遠這次不像是撒謊,你還是不要去了,再想其他法子吧。”
“聽人勸吃飽飯?”我哼聲道“你不是一直未能精進嗎?我有一法。老話說得好,若想精進,必吃大糞,你要是一口氣乾掉三十斤黃湯子,我保你任督二脈暢通……”
金絞蜜一陣無語,點著我道“玩我?我為你好,你卻耍我,你當初精進難道也是吃了三十斤黃湯子子?你有陽冥妖靈四修,四修精進,那就是一百二十斤屎,常人得拉半年吧,要是趕上便秘……”
“啐!惡心!”我萬萬沒想到,本想惡心一下它這種“老話論”的家夥,結果他更惡心……
“嘿嘿,和我耍流氓,你也不問問,在撕裂地獄,誰耍的過我?”金絞蜜得意洋洋道“咱閔公坐墊底下藏過針,道明法冠裡麵放過牛糞,諦聽獸腦門彈過腦瓜崩,就連菩薩的木魚裡都放過摔炮,你以為我能活到今天容易嗎?”
看著這家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我真有些無語。
“話說回來了,你到底為啥要見這個老女人去啊?”
我看了一眼門口的司徒遠,朝金絞蜜道“木爺和禿子被下了咒,不像是禁咒,倒像是印咒。”
“這有什麼區彆嗎?”
“當然有區彆。禁咒屬於口訣,來自修為者本人,印咒則屬於器訣,是法器所留。所以,木爺他們兩人,應該是被昆侖三老其中一位的法器所傷。而根據兩人的描述,傷人者為玉泉子居多。而下咒的東西,極有可能就是那把鏡子。解鈴還須係鈴人,所以,我得得到那把鏡子……”
“這樣啊!”金絞蜜想了想道“對了,我有個故事,似乎對你有用,與君分享……”
“你可拉倒吧!”我以為他又要扯淡,便直接拒絕道“你的嘴巴裡能有什麼故事。”
“這次是真的!”金絞蜜一本正經道“剛才聽這個司徒遠描述那女人的本事,我想起菩薩以前講經裡,也說過一個這樣的女人。佛教故事裡,有個叫做茹拉的女人,此人長的貌若天仙,極為漂亮,特彆是那雙眼睛,誰看見了,都會心情瞬間開朗。結果後來這女人被一個行為不端的偽佛教徒給……那個什麼了……這女人想不開,跳了黑眼湖。傳聞,這個湖水具有一種魔力,可以讓人死後不忘仇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女人死後沒多久,就出現了一個魔女,誰看他誰死,她更是在一個月裡,屠戮了三十六個寺門。好多護法神前去鎮壓,都失敗了,後來,六臂瑪哈嘎拉護法神,受佛祖差遣,親自出手,把這女魔個滅掉了。至今在藏地佛教中,還有鎮壓茹拉女魔的圖譜……你知道六臂瑪哈嘎拉是怎麼沒被這女人迷惑的嗎?”
“彆賣關子,繼續說!”我催促道。看著金絞蜜認真的神情,我覺得這次或許能從他這有些收獲。
金絞蜜此時卻咧嘴一笑道“因為六臂瑪哈嘎拉護法是可以變化成女人的,女人自然不會被那魔女迷惑啦,哈哈,所以,關鍵時刻,萬一你承受不住這女人的魅惑,你可以揮刀自宮,一來可以以證清白,二來還可以斷了欲望,不被她撩撥……”
我這是吃了豬油蒙了心,明明知道這家夥滿嘴跑火車,竟然還真以為他能有什麼高台闊論。我就該知道他的狗嘴裡絕對吐不出象牙……
“割也先割你的!”我白了他一眼道“在這好好守著,我去去就回。”
司徒遠送我到了兩極洞口,我隨口問道“你是道命一級,排行第三階,以你的級彆,應該知道玉泉子的居所了吧。”
“我不過區區道命,怎麼可能知道三老的住所。再說了,玉泉子比另外兩位還絕少露麵,一直都是神秘所在,恐怕,知道她住所的,隻能是十大道成了!”司徒遠似乎不遠多說,畢竟他並不看好我此行,但是最後卻還是補充道“我隻是偶然見到她的轎子,出入過朝凰台……”
“嗬嗬,謝了!”我推門大搖大擺出了門。
“喂,羅先生,你要是不回來了怎麼辦?”司徒遠大聲問道。
他的意思很簡單,我此行定是凶多吉少。
我回過頭,冷聲道“放心,我一定回來,若是真沒回來,你就趕緊走吧,因為,這裡一定是要天塌地陷了……整個昆侖墟得隨我陪葬。”
司徒遠不在說話,癟癟嘴,關上了兩極洞的大門。
朝凰台,朝凰台,不言而喻,這裡一定就是玉泉子的府邸。鳳者為雄,凰者為雌,玉泉子住在此處正合適。
出了兩極洞,朝繁華的殿宇區走了過去,遠遠的,就看見這昆侖墟的兩側,各有一處高台,高台上又各自聳起一個虎牙狀的岩峰。左側的岩峰下,有兩處奢華的宮宇,右側的卻隻有一處,按照左陽右陰的規則,相比,這右麵虎牙石下的高台就是朝凰台了……
有了目的地,那就容易多了!
一路風馳電掣,飛簷走壁,遇樓過樓,遇宇翻宇,不出半個時辰,我便到了右側虎牙石下。
殿宇奢華之際,堪比我在冥間、天上所見的任何一座宮宇。這裡防範也很嚴密,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不過,等我影魅一般翻入大院的時候,發現,和外麵的崗哨林立相比,裡麵卻異常安靜,估計這女人不想彆人看見她的隱私吧……
我如猿猱一般,懸身上了主樓的廊道,仔細打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見主過道上,緩緩走過來了一個人,沒錯,真的就是個陽間的肉胎人,看他的打扮,應該是個相士或者算士,此人長的唇紅齒白,倒是頗為周正。在他的步伐,有些猶豫不決,眼神也躲躲閃閃,似乎心事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