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當角元也被我注入七爺氣脈的那一刹那,我感覺自己身體恍惚輕飄了不少,搖搖晃晃,像是丟失了不少的東西。
倒不是說,這角元和另外的遊螭對我至關重要,隻是他們在我的身體裡久了,一直是我妖修的一個象征,在運轉經脈中也有著特殊的作用,現在突然失去,微微有些難以適應。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就像當初為了徹底擺脫夜摩天羅,我寧肯失去一道魂魄。有時候,當你麵對抉擇的時候,就得乾脆點,否則,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卜爺!我怕我這一轉身……”小巴蛇看著潮水一樣撲過來的僧兵,在看著紛紛倒下的兄弟,一時有些哽咽。
“縱將白刃臨頭顱,猶如利劍斬春風,這不還沒到砍頭呢嗎?哭個屁啊!”我大喝道“馬上走。”
我用儘全身之力,將小巴蛇拋上了天空。
時至此時此刻,九道遊螭都已經悉數落入小巴蛇的經脈之中,再加上諦聽所化的龍膽,該有的都有了。能不能化作元龍,隻能看小巴蛇的造化了。
當我把小巴蛇拋出去的那一刹那,我該做的也都做完了,下來就是拚死一戰了。
“蓮花光,納命來!”
我將碧瑤推入她的族人之中,直接衝向了冷眼觀戰的蓮花光。
蓮花光倒是說到做到,眼見我襲來,麵不改色,轉身往人群深處一閃,大喝道“給我殺,既然冥頑不靈,就殺他個乾乾淨淨。”
老東西,他算是想明白了,隻想要勝利,卻不想玩命。
而這些僧兵,則像是發了狂的野牛群,哇呀呀地就往前衝,將我和蓮花光死死隔絕開來。
卒子,是戰爭機器最末端的一環。
不帶偏見的說,卒子很少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他們的情緒,往往不受自己控製,而是掌控在戰爭發起人的手中。當然,另一個最大的影響,就是戰爭局麵了。就像是打架的狗群,越是占據了上風,狗子們撕咬的越凶。
眼下,蓮花光親自督戰。再加上周圍全是他們的人馬,已經形成了包圍之勢,所以,他們格外的賣力。
我一劍掃去,砍殺一片,但馬上又是一批人不顧死活的衝了上來。
我剛打出一道冥凰,將上百人撕碎,結果他們馬上就朝我拋來上百的投槍。
他們的人太多了,就像是麥地裡密密麻麻的蝗蟲,一腳下去,就能踩死幾十隻,可這對於麥田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眼看著惡鬼兵團的人馬紛紛倒下,可我一個人已經改變不了戰局了。
河的對岸,打的何嘗不同樣的慘烈?
那善遊步佛倒是變的不怯戰了,眼見著我們式微,終於親自殺出,和夜摩天羅兩人合攻木爺一人。
這兩個家夥,雖然各懷鬼胎,但眼下卻在心裡上達成了默契,那就是,想要先弄死木爺,再分功勞。
眼見著木頭被逼到了弱水河畔,正在被幾個羅漢、尊者合圍的劉大進卻無力增援。
因為先前的重傷,讓他遲遲找不到狀態,經脈滯塞,拳腳無力。
噗!
一個不知死活的僧兵突然從側翼偷襲而來,將一把金剛杵插進了劉大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