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從剛才白澤和白蛫的對決中,我就發現了,白澤其實並不想殺白蛫。
而它千裡迢迢趕來,與其說是替我們排憂解難,不如說是想在我們的刀口下救白蛫一命。
既然如此,我何樂而不為,成全它呢。
一來,這也算是彌補了一下我當初把白澤交給木頭做坐騎的錯誤;二來,與人為善,與己方便,這白蛫並非必殺不可。就當是一次善行罷了。
“卜爺,要不我來吧!”嶽敖道“木爺說的對啊,未來和釋迦的決戰你是一定要出手的,可要是此時動用內力就白蛫,這對你不利啊。而我就不同了,有你和木爺在,我壓根沒登場的機會。”
我搖搖頭道“還是我來吧,我熟悉山海經外經,對於這些神獸的經脈了若指掌,再說了,我是鬼醫,這對我來說既是職責也是挑戰。”
說完,我上前單手壓住白蛫的螯首。
龜為水獸,理應屬水,也是鱗族。根據傳統陰陽五行的理論,腎屬水,真氣屬金,金生水。而白蛫和其他的鱗族都應該以腎氣為主。妖族的經脈和人鬼又有不同,腎氣生腎臟,腎臟生腎氣,腎氣生肝氣,肝氣生心火,心火生脾胃,脾胃之氣生肺氣,肺氣再生腎氣,這就是鱗族的氣機循環。
所以,我轉化妖修,以足少陰神經運行經脈,施展內力,灌入白蛫的頭顱。
這廝命好,碰上了我。
除了我之外,這天底下就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救他。
單以修為論,整個五行軍,隻有我和木頭的妖修能達到這個高度,其他人的妖修不等介入,估計早就被這廝吸乾了;而單以醫術論,或許十九、崔旗和祝一帆都有辦法,但他們又都不具備這樣的修為。
可以說,白蛫雖然與我為敵,但他能遇上我,絕對是三生有幸。
當所謂的“真氣”順著我的指尖注入這廝你腦袋裡的時候,那它死魚眼終於有了一點點光澤。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差點嗝屁,純屬活該,卜爺啊卜爺,你可真是活菩薩,換做我,老子才懶得管他。”
王富華不屑道“說不定一會你把他救活,他還得朝你叫囂,說什麼誰讓你救他之類的屁話。你是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聖母,你現在的行為,就有那麼一絲絲聖母的味道了。”
我笑道“我救他隻是出於自己的本能,至於他的想法,我不關心。還有,雖然我救活了他,但這不代表他就有了免死金牌,但凡執迷不悟,繼續作祟,我照殺不誤。”
說話間,三個大回環已經完成了。
我明顯感覺經脈有些空虛,不能再注入了,否則真如他們擔心那樣,我一時半會就恢複不了了。
“活不活,看你造化了!”
我陡然抬起了手,眾人馬上圍上來細看,遲緩了十多秒鐘,白蛫緩緩睜開了眼。
“活了!”嶽敖叫道。
白蛫神色緊張地看了看我們,眼神裡的殺氣又升騰了起來。
白澤長出一口氣道“聽著,是羅先生救了你!”
“嗬嗬,救我?演戲給你看的吧。我讓他救我了嗎?我寧願死!”白蛫冷笑著說道。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王道富罵道“我三歲的時候,在雞嘴裡救下過一隻蛆,後來那變成了綠豆蠅,誰家的糞它都吃,但就不吃我們家的,你們說神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