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阿閦佛看著在如此大開大合招式下的木河洛麵色不改,臉不紅心不跳,不由的稱讚道“真不愧是五行軍的翹楚,不負道界第二之名。木施主,老衲佩服。”
木頭麵無表情道“大師也不錯,佛僧法三寶合一,大有我道家金剛不壞之身之勢。真不愧是西方佛國之首。比那彌陀、彌陀能多了。”
阿閦佛頓時麵色一緊,忙道“施主可不敢亂言,佛佛國之主乃是釋迦佛,隻有一個,也永遠隻有一個。”
木頭詭笑道“在我東方,隻知阿閦,不知釋迦,所以,在我心裡,你就是第一。至於那釋迦佛嘛,行為猥瑣,手段卑劣,若是他上有自知之明,還是讓位舉賢吧。”
阿閦佛正義凜然道“木先生,你不覺得你詆毀了我們的佛主嗎?”
“實話實說而已!”木頭笑道“你既然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不將其取而代之?隻要能答應我們,以虛危山為界,我們五行軍願意扶持您上位啊。咱們結成盟友,從此相安無事,不好嗎?”
“你……你……你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阿閦佛顫顫巍巍地跺腳道“此乃大逆不道之言,你這不是要陷我於不義之境?木河洛啊木河洛,就衝這話,老衲……老衲非殺了你。”
我心道,這老和尚演的還真好,把那種慌張和憤怒演義的淋漓儘致。
“哈哈,老和尚你緊張什麼?莫非……你心裡真有不臣之心?”木頭故意放肆一笑。
這種麵對麵的擠兌就充分說明了木爺的演技,將我們要掩蓋的事情,大大方方說出來,反而更能讓阿閦佛輕鬆一些,這對於監視他的旃檀佛以及多寶如來和法光如來也是一種“忽視”。
果然,就在身後不遠處的多寶如來馬上就道“阿閦佛,不要在意此人的惑眾妖言,我等見的清清楚楚,這廝正是在挑撥離間。您本來遠在南極琰浮可以置身事外,如今卻返回佛國,此乃大義,其對釋迦佛乃至對佛道忠心可鑒。還是速速和此人決戰,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木頭這番操作用的好,很明顯,多寶如來已經把阿閦佛徹底當成了自己人。
“哈哈,出家人,張口閉口殺人屠命,你們算什麼僧人?既然如此不肖,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木頭扯完閒話,目的達到,然後便以電光之勢,對著阿閦佛閃襲而去。
老和尚也不含糊,一招手,身後不遠處的九環禪杖驟然飛來。
那九道金環嗡嗡直響,聲音聲調各不相同,就好像是無數的和尚在念經。
又是這種招式,木頭明顯感覺到了不適,這饒舌的佛音好像能窺視人的心神一般,木頭剛要行術,那聲調就緊湊了起來,讓其一時之間,精神渙散,竟然無法使出自己的魔修。
“您們東方人,對著梵音沒有抵抗力,用它對付你們,屢試不爽!”
老和尚眉宇間生出一絲戾氣,突然拔地而起,將那九環禪杖掄起,從十餘米高空憤然朝下砸來。
梵音的騷擾,法光的遮眼,讓木河洛神誌都有些模糊……等他一睜眼的時候,這重如泰山一般的禪杖已經帶著一縷魚鱗狀的金光砸了下來。
“元魔護體!”
木頭倉皇之下,趕緊藏了經脈,以魔修示人,在刹那間將一縷縷紫暈聚斂在了頭頂之上,雙手呈現出十字叉印硬接這一記暴擊。
轟隆!
猶如天槌蓋頂,九環禪杖在擊中木頭的瞬間,釋放出了幾十米高的衝擊波,一時間,感覺空間都被拉扯的變了形。我們遠在大營之內,都被卷著風的戾氣吹得到臉如刀割般疼痛。而木頭雖然凝結了畢生魔修之力,可雙手終究隻是雙手,怎麼可能接住這麼大的衝擊力,當場整個人都被砸進了泥土之中。
“我靠,怎麼感覺像是凍得真格的……木爺沒事吧!”王富華叫道。
“沒事,這才哪到哪啊!”嶽敖輕鬆道“木爺現在是橡皮泥,隨他怎麼砸。”
正說著,老和尚一收禪杖,木頭已經緩緩從泥土中又“生”了出來。
那被九環禪杖砸斷的雙手,好像是兩根韌性十足的藤蔓一般,輕輕擺動了一下,就恢複了原樣。
“大師傅,你夠狠的啊!”木頭冷聲道“就算不願意和我同盟,你也犯不著給你釋迦佛獻投名狀吧。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進入他的圈子?釋迦能將彌陀彌勒變相縱容而死,也會想儘辦法,將你卸磨殺驢的……”
“老僧絕無貪戀權位之意,等殺了你,我就回南極琰浮。今日之事,全是我對佛國的拳拳之心,你休要挑撥離間了!”
“就是,阿閦佛,他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殺了他,隻要殺了他,此戰就算是大獲全勝了!”
“殺了我?你也配!”
木頭忽然攤開食指,一聲咒令,老和尚周圍方圓二百米之內,刹那之間,湧現出成百上千道伏地妖藤。
所有的妖藤順時針席卷過來,直接將阿閦佛包圍在了其中,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就卷成了一個龐大的藤球。
“收!”
木頭自信地哼了一聲。
這些妖藤就開始蠕動起來,像是在編織,又像是在吞噬,黑乎乎的樣子好像千萬條蟲子凝聚在一起。
就算是我們,看的都心驚膽戰。
而讓所有人為之驚詫的是,一個直徑數米的妖藤之球,在木頭的禁咒之下,竟然越縮越小,眨眼之間,已經隻有鍋口大小。
“天啊,木爺真的在演戲嗎?”
“誰說不是呢,這麼大的一個妖藤球,裡麵可還有一個和尚呢……”
“繼續收!”木頭接著下令道。
眼看著鍋口大小的的球體繼續壓縮,終於隻有臉盆大小了……也就是這時候,球體裡麵忽然有了一點朱紅色,接著,這抹紅色瞬間擴大泛濫,一道混合著紅蓮業火、南明離火等幾種火焰轟然而出,妖藤最終沒有抵擋住三秒鐘,就悉數報廢了。
而阿閦佛也就是在這刹那之間,故技重施,又是懸空落下了九環錫杖,重重地砸在了木頭的腦袋上。
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準備動作的木頭,這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就像是泥塑的雕像,從頭到腳皴裂出無數的細紋,嘩啦一聲,散了……
“木爺!”
“木先生!”
王富華和嶽敖看的入迷,此刻真以為木頭被殺了,驚叫著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