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護士算是默許了。
嶽敖上前,朝著徐掌櫃胸前一摸,果然有一枚壹圓銀幣大小的硬塊。
翻手拿出來,正是一枚浸血的黑色蛇紋玉。
“是玉靈?”鮑經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低聲道“少爺,這是他殺啊,有人殺了他,用來害你。”
嶽敖點點頭,沒吭聲,將玉片塞了回去,擺擺手,讓人把屍體拉上了車。
“哎?那不是趙總嗎?”
人群裡有人大叫道。
嶽敖順著人群,穿過街道,看見遠處有個兩個背影,除了趙總,另外還有一個人。
“這徐掌櫃好歹也給他們麒麟牌坊賣命了這麼多年,這趙總不幫助收屍嗎?”
“收個屁,他巴不得老徐死呢。老徐死了,那乾的壞事就都是老徐一個人乾的了,他正好逍遙。”
“嗬嗬,沒聽那大夫說嗎?人都死了半個小時了,稀裡糊塗又去開車了,天知道這事和趙總有沒有關係啊。”
嶽敖皺了皺眉,沒繼續在這裡停留,帶著鮑經理走了。
但他心裡已經隱隱地感覺到了不安。
剛才他切了切那蛇紋玉,已經是死玉了。蛇紋玉這種軟玉,很容易盤活,也很容易控製,如果沒猜錯的話,徐掌櫃確實是先被人殺死之後,然後身體被玉靈控製。隻是這種玉,盤活容易,死掉也容易,在沒能殺死自己之後,對方也失去了對徐掌櫃的控製。
看來,這次玉展大會,除了這枚金獎,自己還有個意外收獲。
那就是仇人來了。
那個趙總一身肥肉,麵相雖然凶惡,但本事平平,本質上和徐掌櫃沒有什麼區彆,都是酒囊飯袋。所以,布置了這場殺戮的,應該另有其人,若是沒猜錯,就是個剛才站在趙總身邊的人。
“鮑老,今晚上我請陽城店所有同仁一起吃個便飯,麻煩您在請上咱們陽城丘山閣在當地的供應商,總之,熱鬨一點。”
鮑經理沒想到,少爺的心情並沒受影響,馬上一口答應。
少爺放心,我一定把這慶祝儀式,辦的漂漂亮亮。咱們丘山閣有些年頭沒有這麼大的喜事了,就算花費多點,我也甘心,大不了費用我來出。
嶽敖笑道“哪能您出呢。還是我來。”
兩人一回店,薛氏的電話也打來了。
“母親,您已經知道了?”嶽敖笑問道“我沒給您丟人吧。”
薛氏高興道“都已經上新聞了,我哪能不知道啊。店裡人都高興壞了,我正要請大家夥一起吃個飯,你什麼時候回來?”
嶽敖沉默片刻道“我今天不能回去,家裡麵就由母親主持招待吧。對了,我祖母被打傷的那天您還記得當時的情形嗎?”
“孩子,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沒事,我突然就想起祖母了。當時她年紀也不大吧,一人力戰那歹人,嶽敖隻是心中敬佩。”
薛氏道“那天是除夕,你祖父去世第三年,家裡無心過年,所以也沒準備春節的東西。你父親憂心成疾,身體狀況很差,所以,我和你祖母都憂心忡忡。後來你父親想到用玉修之法,調節身體,就去了後麵的密室。這時候,門子突然來稟告你祖母,院門外來了個帶著兜裡,背著褡褳的郎中。門子還說了,這人說話文質彬彬的,很有禮貌,問能否賞口飯吃。你祖母心善,一聽是醫生,便欣然允許了。那郎中長的雖然不是相貌堂堂,確實有幾分慈悲之相,進來之後,麵對門子給的吃食,連連搖頭。他說他不能白吃東西,隻有給人看病了,才會以食物為酬金。沒辦法,門子就領著他去後院見你祖母。”
“就是此人!”嶽敖正色道“這人都有什麼手段?”
“唉,這人看起來,一臉無害,可見了你祖母之後,突然就說了一句你們家有大災,然後陰森森笑了起來。你祖母本來就心情不好,一聽他這麼說話,頓時就急了,揮手讓門子把這人帶出去。可這個郎中忽然變了臉,大喝著,讓你祖母把琉璃膽兩個玉珠交出來,然後一把飛珠就打向了你祖母!”
“你祖母可不是等閒之輩,在嫁給你祖父之前,也是個愛玉之人,馬上起手以玉修之法還擊。那人每出一枚玉珠,你祖母就出一枚玉珠,兩個珠子碰在一起,就是一道火光,打得難解難分。後來那郎中耗光了玉珠,突然拿出了兩件東西,左手持鈴,右手持印,一下子就扭轉了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