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龍！
今天隻是周五，紀律嚴明的於霄石竟然提前脫崗過來，著實有些叫我意外。
於霄石今天非常怪異。
那雙被蒙塵多年的眼睛特彆的亮，說話的聲音也比以往大了好幾分。
遠遠的，於宵石就大叫我的名字，一路百米衝刺狂奔而來，一把將我狠狠摟著，再將我高高舉起狠狠轉了好幾個圈。
“陪我喝酒！”
“不準說你不喝！”
“今天必須陪我喝！”
“這是命令！”
塵世重逢以來，我從未見過於宵石這麼開心過！
也沒見過於宵石這麼放肆過！
張狂過！
在我住的東廂房，於宵石開了好酒拆了好煙，擺好鹵菜小吃，倒上滿滿三杯定製茅台連續飲儘。
跟著，於宵石一把拽住我的手，用從未有過的聲音告訴我。
“板板！我晉升了！我晉升了！”
當於宵石用這一生最低最顫最壓抑的聲音叫出這話之後，我看見他的眼睛裡，再沒了頹廢，再沒了鬱結。
取而代之的是，大鵬扶搖一覽眾山小的萬丈豪情！
於宵石，晉升了。
從以前的五甲聯辦專職秘書晉升為五甲專職秘書。
他被分配到五嶽名下做事務秘書。
也就是俗稱的二秘！
秘書這個行當也有等級。
第一是機要，第二是事務，第三是生活，第四則是打雜的通訊文秘。
原先於宵石擔任的專職秘書就是打雜的通訊文秘，外麵看上去風光無限，其實就是個跑腿的小廝。
至於權限，五甲聯辦涉及到眾多絕密，自然權限高。
從專職到二秘，確實是晉升，而且還是質的飛躍。
雖然於宵石的權限還是天丁，但身為五嶽二秘，那出去任何人都得給足麵子。
“板板。你知道我做的是誰的二秘不？”
幾杯頂級茅台下肚，我的老同學話也多了起來，眼睛泛紅，精氣神煥然一新，一掃昔日的頹廢。
如果說曾經的於宵石是一棵沒有花香沒有樹高長在深山老林中無人知道的雜草，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棵頂天立地的參天大樹。
現在的我對五嶽五個死逼老頭沒有任何好感，但我不願意拗了我十八年老同學的興致，故作好奇的問“誰？”
“你猜！”
於宵石斜眼看著我，眼睛裡儘是雪域高原上看到的那些最亮的星辰集合起來還要燦爛的光。
“猜不著！”
我微笑搖頭，遞給於霄石一支煙，又輕柔的摁下打火機。
於宵石瞥瞥打火機，一把拽過去扔進垃圾桶，轉手就摸出個金燦燦的火機塞在我手心。
打火機入手很重，機殼是黃金做的。價值不菲。
於宵石盯著我，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透出滿滿的淩傲，壓低的聲音有些飄忽，又有些顫栗，半響才開口“北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