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我又打著夏冰雹的招牌去打龍耀，打得十八路反王二十四路煙塵全沒了香火。
這輩子，我也彆想再和夏家分割開。
除非，我還夏冰雹一條命。
“我老了。不行了。眼睛花了。手也抖得厲害。是小央給做的。不順眼的地方，還望童總海涵包容。”
這話完全就是謙虛。
言未央的修複手活，不比修複子母猴圖的老刀和豹子差。
因為她是女孩，因此在細節的處理上，要高於老刀大人和豹子頭。
在舊時規矩這塊，夏二臂比我要強得太多。
雖然他比言老太爺矮了兩輩，但這小子搞起外交來卻是一套又一套。
幾句就將言老太逗得眉開眼笑，大叫孺子可教。
夏二臂的逼格是夠的！
將來夏冰雹封王，夏五柱登頂，整個文博係統就是夏家的天下。
屆時，夏二臂的逼格，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滌硯圖是從宮裡流出的東西。
晚清民國時候從宮裡流出的珍寶有很大一部分都進了博物館。
有極少部分落在各個家族和收藏家手中。
和我撿漏嵩陽漢柏圖一樣，滌硯圖從小白樓轉了一圈就消匿在人間，直到今年才現世。
滌硯圖是幸運的。
那些年，有太多的國之瑰寶稀世絕寶重寶都毀了。
言家曾經就珍藏了幾千幅的殘缺古字畫書籍以及無數名貴名紙。
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唐代的蜀紙和絹本。
隻是可惜，這些東西，都被言老太爺自己燒了。
不燒！
就活不了！
整整一屋子的古籍古畫書貼，還有無數各朝名紙絹本，隻餘百分之一幸存。
燒成灰的國寶，衝了整整一夜，連姑蘇河都被染黑。
等到八十年代，神州古董熱風靡全球，後人們再從頭收拾舊河山，卻發現，整個神州大地上，連宋紙都成了絕世珍寶！
滌硯圖在民間待得太久，損壞掉色非常嚴重。
那天我用這幅畫打臉龍耀，也是逼不得已。
“這兩個鈐印，我隻修好了一個。另外一個，我實在找不到出處。”
“給你說聲抱歉。”
言未央的聲音屬於江南女人的軟糯，又輕又柔，叫人的心也為之沉靜。
配上那迷倒吳王夫差的西施紅顏，著實有種一眼萬年的驚豔。
畫心上大部分都是乾隆的鈐印，隻餘兩處戳子傷得厲害，找不到出處。
言未央能補齊一處戳子，已是絕世天才！
“畫是從小白樓出來的，奉天徐家曾經做過溥儀的禦用修複師，徐老應該見過這這畫，可以請徐老辨認。”
“不用了。夠好了。謝謝。”
看著我收畫，言未央突然出手摁著地軸沉著玉臉叫道“補齊之後，至少能多賣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