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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不好了!”
正值深夜,荀府管家疾步走到了荀白水的寢居之所門前,倉皇叫道“老爺,出大事了!”
荀白水正夢到自己輔佐譽王登上九五之位,在高樓上接受昭封,結果卻是不慎從高樓之上跌落,整個人陡然驚醒。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有失體統!”
荀白水披了一件衣袍,推門出去。
管家已經駭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老……老爺,乾……乾天觀內祭天,不知……不知怎麼的,竟然炸了,譽王……譽王他……”
荀白水隻感覺自己寒毛倒豎,頭皮發麻,按住管家的肩膀,問道“譽王如何了,說!?”
“譽王與東宮太子,都死於乾天觀內,禁衛軍死傷數千,禁衛軍統領荀飛盞重傷,正在前廳,請老爺決斷……”
嘶!
荀白水深吸一口涼氣,感覺腦海裡似乎有轟雷驟響,整個人都懵在了當場!
什麼心機城府,什麼權傾朝野!
在麵對這樣的打擊之下,荀白水腦袋空白一片!
如果說鳳舞軍擊敗長林軍動搖了梁國的國基,那麼譽王與東宮太子,一起死於祭天大典,就是梁國大亂的開始。
疾步走到了前廳,正好看到了生死不知的荀飛盞,肩背處衣甲血肉已經完全黏在了一起,實在淒慘。
“派人持本官手令,請濟風堂的老神醫來!”
荀白水額前青筋暴跳,平複下心情,肅然下令道“再派人通知懸鏡司,抓捕濮陽纓這個禍國妖人,不得有誤!”
“喏!”
荀府下人飛快的奔出府去了。
……
金陵城,言侯府。
整個金陵城似乎籠罩在一個詭異肅殺的範圍當中。
言侯府卻是置身於朝堂世外,平靜如一潭死水。
這時候,兩道鬼魅般的身影掠入了言侯府,直接落到了後廳當中。
後廳裡兩人對席而坐,正拈子對弈。
“言侯爺,墨淄侯,整個金陵城都翻倒過來了,你們兩位可真是好雅興啊……”
濮陽纓在段桐舟的侍衛之下,直接走入言侯府後廳當中,嘴角懸著一抹陰森笑意。
墨淄侯持黑子,整個人好似一截枯木,對濮陽纓的話語充耳不聞,反而是坐他對麵身著褐金棉袍的中年奇偉男子淡然道“坐。”
這個男人身形高大,卻又有些微微佝僂,雖然鬢生華發、麵有皺紋,不過整個人的感覺倒也不是特彆龍鐘蒼老,反而有一種名士風姿。
濮陽纓冷笑道“好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言侯爺,一計殺雙王,居然還能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