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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謹蓧恨不得立即就叫起來,一定是顧琅華不知廉恥,想方設法與裴杞堂私下裡見麵,否則裴杞堂怎麼會喜歡上顧琅華。龍網
所以顧家才會退掉陸家的婚事。
難道就沒有人注意到這點,顧家族裡也不懲辦顧琅華嗎?
憑什麼啊?她沒有犯錯卻被關了這麼久,顧琅華的醜事鬨得人儘皆知,卻還在那裡等著裴家人上門求親。
都怪她沒有早點發覺,她現在都不知道顧琅華是什麼時候對裴杞堂有企圖的。
徐謹蓧很想哭,為了自己,也為了裴家。
“我聽說的不是這樣,”杭氏道,“裴家早就有意思去顧家提親,隻不過顧大小姐年紀還小,裴家就沒有著急,聽老爺說顧大小姐在戰場上救過裴杞堂,這樣看來,會喜歡上一個救命恩人,也是尋常事。”
很少在人前說話的杭氏,突然說出這樣一大段話來,徐老夫人不禁皺起眉頭看向杭氏,杭氏穿著藕色的褙子,頭上梳著同心髻,隻是戴了一隻指甲蓋大的珍珠發簪,兩鬢稍稍有些蓬鬆,看起來溫婉又清麗,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和她從前在家中完全不同。
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難道杭氏現在就以為,整個徐家已經落在了她的手上?
徐老夫人皺起眉頭,一股怒氣頓時衝上了頭。若是換做往常,她一定會好好訓斥杭氏,可是現在她剛剛從庵堂裡出來,又與趙皇後有些牽連,再鬨出什麼事恐怕會被杭家攥住把柄,她隻能暫時忍耐,等大家將這件事忘了,她再重掌徐家,好好給杭氏長長規矩。
徐老夫人淡淡地道:“現在裴家和顧家又如何?”
杭氏鬆了口氣。
徐鬆元接口道:“趙家的事敗露,太後娘娘心灰意冷要絕食尋死,皇上又將裴杞堂召回去辦案,很快顧世衡應該也會官複原職,這場風波來得快,倒也去得快。”
如果被打壓的是顧家,徐老夫人心裡會十分歡喜。
“祖母,”徐謹蓧又開口,“我想回宮中去陪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心情不好,我也能從旁解勸。”
徐老夫人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茶湯沁人心脾,和她在庵堂喝的那些完全不同,在庵堂那麼久,她幾乎要忘記茶的味道了:“太後沒有召你,你要怎麼去宮中?”
徐謹蓧一時語塞,這些年她進出慈寧宮就像進出徐家一樣隨便,太後娘娘特意賜給了她一塊宮牌,讓她來回走動,這次祖母被罰去庵堂,她的宮牌也會程女官收走了,沒有宮牌她自然是進不了宮去。
徐謹蓧的眼淚豁然掉下來,太後娘娘該不會已經忘了她吧?
徐老夫人卻無暇顧及徐謹蓧的心思,看向徐鬆元:“那你準備要怎麼辦?中書省準備站在哪一邊?”
“母親,”徐鬆元道,“這次查出來,趙家不光是偽造了一封手諭,而是連慶王謀反的證據也是假的,慶王案死了那麼多人,現在還有官員被關押在大牢裡,我們已經商量了,準備上奏折,請求朝廷重審慶王案。”
“你們?”徐老夫人聽得一哆嗦,“你們是誰?是劉相和謝相?”
徐鬆元嗓子發緊:“不是是我和幾位禦史”
“你是在禦史台任職嗎?”徐老夫人提高了音調,“你是在中書省,你的上司是兩位丞相,你不跟在兩位丞相後麵,卻和那些禦史一起胡鬨,是誰給你出的主意?顧世衡?”
徐鬆元挺直脊背:“是我自己,跟彆人無關。”
徐老夫人的臉色鐵青。
徐正元見狀立即上前拍撫徐老夫人的後背:“大哥,你能不能不說這些,母親身體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你要氣死母親不成?”
“我沒有入仕,不明白官場上的事,大哥也要為這個家思量,這個家不能再有什麼風波了。”
徐老夫人感覺到了欣慰,幸虧有正元,否則她定然已經被氣死了。她不明白,那個顧家在西夏到底給鬆元喝了什麼**湯,讓鬆元覺得顧家做什麼都是對的,尤其是那個顧琅華,明明有可能是老三的野種,偏偏沒有人揭出來,顧家閉著眼睛不承認,依舊將顧琅華捧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