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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裡。
內侍向皇帝稟告:“那許氏都招認了,說得清清楚楚,寧王爺沒有瘋,徐士元是在為寧王爺辦事。”
說到這裡內侍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寧王怎麼可能沒瘋呢,誰能十年如一日地裝瘋癲,那些年寧王在宮宴上鬨出的笑話還少嗎?每次隻要被人勸說,就要喝的人仰馬翻,至今他還記得寧王那狼狽的模樣。
這樣的人若不是瘋子,那一定就是傻子。
皇帝道:“寧王府的下人被收押,寧王現在如何了?”
內侍立即道:“寧王爺好像受了驚嚇,就藏在床底下,怎麼也不肯出來,侍衛又不敢硬將王爺拖出來,這都過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
皇帝皺起眉頭,一整天了,人在床底下,就算不吃不喝,難道不會如廁嗎?難不成也在裡麵……
內侍欲言又止,皇帝道:“有什麼就說,朕恕你無罪。”
內侍忙彎腰:“在場的侍衛都說,寧王不太像是裝傻,這一天在床底下不停地喊太後娘娘和徐茹靜的名字,喊著喊著又睡著了,但是他們稍稍有些動靜,他又會醒過來,而且……還……出恭在裡麵。”
果然。
皇帝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內侍道:“侍衛們也沒有法子。”說到底也是王爺,皇上沒有下令之前,他們不敢抬床捉人,萬一有個閃失,皇上和宗室貴族麵前不知道要如何交代。更何況寧王爺身上有這樣重的罪名,誰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他死在那裡。
這樣騎虎難下的場麵,就隻能等有確切的證據,他們才敢對寧王動手。
如果是平日裡,皇帝恨不得立即離寧王遠遠的,讓寧王傻就傻在家裡,不要鬨到他麵前就好,可是現在他知道寧王是在裝傻,不可能讓寧王這樣蒙混過關。
皇帝道:“凡事不能看表麵,既然許氏已經招認,也算是有了憑據,朕可以用來堵上宗室的嘴,將寧王直接送入大牢,朕看他還能裝到什麼時候。”說到這裡,皇帝十分欣慰,裴杞堂這差事做的好。
提起裴杞堂皇帝滿臉欣喜。
他差點上了寧王的當,處置了裴家。
……
寧王府。
“哐當”拔步床上的玉璧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本來就亂成一團的寧王府,更添了幾分讓人恐懼的氣氛。
侍衛將拔步床挪開,露出了床底下的寧王。
寧王滿臉驚恐地看著庇護他的東西被挪開,整個人爬起來沒頭沒腦地向不遠處的花架子爬過去。
腦袋剛剛鑽進了花架子下麵的空隙,就立即被侍衛握住了腿,然後拖拉出來。
寧王頓時大喊大叫:“救命……母後……母後他們要殺我,他們殺了阿靜,現在來殺我了,我不要……阿靜救救我,母後救救我。”
寧王的嗓子已經沙啞,整個人瑟瑟發抖,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你們放了我好不好?我是當今皇上的弟弟,我是太後的兒子,我是……我是寧王啊,你能為什麼要抓我,為什麼殺了阿靜,還要殺我。”
寧王眼淚不停地落下來,哭得像是個孩子。
侍衛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禁心生不忍。都說寧王是裝傻,可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裝模作樣,尤其是那雙如同孩童般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惡意,隻有深深的懼怕。
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