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的戰鬥很快結束,正如袁銘先前的預料,青狐沒支撐多久便徹底落敗,全身傷痕累累,一隻眼睛更被抓瞎,慘叫著奪路而逃。
黃色犰狳自然不會放任其逃走,正要追趕。
刺耳呼嘯從後麵傳來,一道黑影直奔犰狳巢穴而去。
黃色犰狳驚怒交集,立馬放棄青狐,粗壯雙腿猛地一蹬地麵,化為一道黃影衝向巢穴。
那道黑影並未擊中犰狳巢穴,打在附近的一株大樹上,發出“咄”的一聲大響,卻是一塊黑色石塊。
黃色犰狳愣在那裡,高大身軀因為慣性向前滑去,壓倒了一大片灌木草叢。
袁銘微微一笑,從躲藏之地躍出,追向受傷的青狐而去。
黃色犰狳記掛巢穴裡的幼崽,對著袁銘和青狐示威般的怒吼幾聲,轉身鑽進洞穴。
……
袁銘很快便趕上受傷的青狐,算準了距離,如老鷹捕獵般從樹上一躍而下。
樹林內再度響起搏殺咆哮的聲音,塵土飛揚,很快恢複平靜。
袁銘站了起來,拍打掉身上的塵土,嘴角忍不住咧了咧。
他手臂上多處一道血痕,是被青狐臨死反撲時撕咬所致。
不過那本就受傷不輕的青狐也變成了屍體,脖頸彎曲的倒在地上,同樣是頸骨折斷。
袁銘看著雙手,怔怔出神。
他剛才用了和昨日同樣的手法,以雙臂絞殺了這頭青狐。
這一手鎖喉擒拿的武技,他使的頗為嫻熟,戰鬥的時候,下意識便用了出來,之前投擲石塊的武技也是如此。
這兩門武技雖然都簡單,卻和所化的白猿之身異常相配。
袁銘取出儲血的獸皮囊袋,催動法力將青狐血吸乾,並將之化為一團晶瑩血團後,沒有繼續狩獵,帶上青狐屍體,往峽穀方向撤退。
接下來的三天裡,他夜晚吐納修煉,白日裡則如法炮製地引逗青狐到黃色犰狳的地盤,使二者相鬥,然後再趁機獵殺。
袁銘的運氣還算不錯,每日都能成功獵殺一隻青狐,到第五日的時候,成功收集到了五份凶獸精血。
他掂了掂手中的儲血獸皮囊,長出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幾日雖然過程有些驚險,但他終於在最後期限完成了任務。
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憑借九元訣的玄妙,自己的實力也將穩步提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獨自獵殺那些青狐,甚至挑戰一下那隻犰狳也未必完全沒有勝算。
袁銘略微休息片刻,便起身返回峽穀對岸,趕往那塊巨石界碑。
等他回到巨石下時,發現烏魯已經等在這裡,而此前與之同行的喇戈仍舊不見蹤影。
“也不知這家夥所謂的會有一番作為的安全之處,究竟是哪裡,那喇戈到現在還沒出現,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袁銘深深望了一眼閉目盤坐的烏魯,並沒有和其打招呼的意思,也在巨石旁邊閉目打坐。
此刻有外人在場,他並未運轉九元訣,隻是運起法力探查體內情況。
一個月過去,腐心丹的毒素逐漸擴散,已侵入他心脈,心口處有碗口大小的一片區域隱隱發涼,毫無知覺。
袁銘這幾天也試圖用法力逼出毒素,可惜毫無效果。
這也正常,碧羅洞是修仙宗門,使用毒藥自然不是他這個剛修煉了幾天的人,能夠輕易破解的。
“希望那呼火言而有信,給予解藥。”袁銘心中暗暗思量。
沒過多久,一片灰影出現在遠方,快速靠近過來。
袁銘對此物並不陌生,豁然起身,不遠處的烏魯也睜開雙目,一下子站了起來。
灰影很快到了近處,正是呼火長老的那隻灰禽,在半空略一盤旋,落在巨石之上,呼火長老的身影從其背部飄然而下。
“呼火長老!”袁銘和烏魯齊齊行了一禮。
“儲血袋拿來我看。”呼火長老也不二話,開門見山地說道。
袁銘正要說話,旁邊的烏魯搶先上前幾步,並將儲血袋奉上。
呼火長老一掃袋子裡的情況,點點頭,取出一個玉瓶丟給烏魯。
“這個月的解藥,服下吧。”
“多謝呼火長老!”烏魯大喜,拔掉玉瓶瓶塞,從裡麵倒出一枚淡紅色的丹藥,仰頭吞了下去,緊繃的麵色放鬆下來。
袁銘見此,也把儲血袋上交,呼火長老看了一眼後,沒有多說什麼,同樣賜予了一顆解毒丹藥。
袁銘仰頭吞服,隻覺一股熱流頓時從小腹泛起,將那股冰涼劇毒抵消了大半,回到了一個月前剛服下腐心丹時的狀態,心脈也恢複如常。
這令他暗自鬆了口氣,看來這呼火長老還算守信,至少每個月按時上繳獸血的話,這腐心丹劇毒便無需擔心。
呼火長老一言不發地取出一隻略有些鼓鼓囊囊的儲血袋,將袁銘二人袋內精血收走後,也不等袁銘二人再說什麼,便再次乘坐飛禽離去,似乎顯得有些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