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香肯定是不尋常的,否則也不至於觸發香爐神異非它不可,要知道,他這段時間裡可是試了不下數百種香了,甚至從外觀上看幾乎一模一樣的也不下數十種了。
“還請閣下不妨多看一眼,看看能不能瞧出這黑香的製作材料?”袁銘有些不甘心,繼續問道。
“南疆的香多以柏木為基,以辛香木,東葵等香料為輔,顏色以黃,紅為主,這樣的黑香卻不多見,以我的經驗,整個南疆隻有塔裡區域有這種黑香,小友這根是在那裡買的嗎?”烏桑聞言蹙眉,又仔細看了片刻,抬頭問道。
“此物是在一座偶然發現的破敗古廟香爐中得到的,如今已經尋不到一樣的了。”袁銘微微苦笑。
“那你可還記得那香爐是何模樣?廟中供奉何等神像?憑此或許能知道是哪個族群供奉,繼而推斷出一些線索。”烏桑似乎有些失望,問道。
袁銘看了烏桑一眼,簡略的描述了一下香爐的形狀,這點上他沒必要隱瞞。
至於香爐上的太極圖案,以及其他花紋,卻略去不提。
“從你說的這些情況,還是分析不出什麼,看來還得從這香入手,細細研究,這可得花不少功夫啊,犬牙神祭祀就在半個月後,我最近可有些忙。”烏桑皺眉,有些為難地說道。
“勞煩烏桑先生多上心了,這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袁銘取出一個小布袋,塞進烏桑懷中。
布袋移動間發出清脆聲響,那是銅幣和銀幣碰撞的聲音。
烏桑接過布袋一看,有些驚訝,旋即露出笑容,說道
“咱們家族曆代都喜歡鑽研,否則也不可能綿延百年成為製香世家了!我雖然忙,但還是不能懈怠啊,尤其是這種特彆的黑香,激起了我的興趣。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世間線香無數,在下之能畢竟無法通天,若是最後無法仿製作出這黑香,還請勿怪。”
“以烏桑先生之資,若儘力而為相信必有所突破。若是真能仿製出我要的這種黑香,我還另有重謝。”袁銘微微一笑,說道。
“小友真是爽快人!放心,在下自當儘力而為。”烏桑心花怒放的大笑幾聲,意氣風發地說道。
“還有閣下的製香之法,能否一並指點。”袁銘麵上露出一絲笑容,又問道。
“那是小事一樁,我明天便抽空指點你一二。隻是製香繁瑣,非長年累月不可習得,小友還是住在廟中吧,方便我授你香道。”烏桑如此說道。
“都依烏桑先生所言。”袁銘自然沒有意見,頷首說道。
“那根黑香,我想取走少許,研究一下其中成分。”臨行前,烏桑開口說道。
“當然可以。”
結果他答應之後,卻猛然發現,這看似尋常的黑香,在他用力之下竟紋絲不動,根本無法掰斷。
他不得不出門在無人處使出來法力才好不容易弄下了一小截黑香,長了不舍得,短了怕太少分析不出。
他用白紙小心包好,重返小院,交給了烏桑。
袁銘告彆烏桑後,來到東側的一排廂房,這裡是寺廟中人居住之地,詢問過後,發現還有幾間空屋。
他租下一間,坐在廂房床上,望向窗外。
雖然花費了不少時間,但尋香一事,至此也算有了些眉目。
烏桑雖然不怎麼靠譜,總好過自己無頭蒼蠅般亂撞,最不濟也能先將其家族引以為傲的製香工藝學過來,從源頭開始自己也可以更有的放矢的探究。
他心中計定,直接盤膝而坐,運轉起九元訣。
世俗間的天地靈氣比碧羅洞稀薄很多,但仍然可以修煉,他不願意浪費任何丁點時間。
第二日上午,烏桑依約而至,懷中還抱著幾本有些破舊的書冊。
既然知曉袁銘並非討債之人,他自然也想辦法解除了自己的禁足。
“這是幾本有關香道的書籍,你有空多看看,對製香有個大致的了解。這些書我可是要賣錢的,一本十個銅錢”烏桑如此說道。
“好,我都買下了。關於那黑香可有什麼進展?”袁銘給了錢接過書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