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友可要考慮清楚了,雲荒盟如今獨霸天下,盟中更有多位返虛大能坐鎮,尤其是那位袁銘大人,據說他最恨巫月教,也曾幫助盤絲島對付過森羅派,若道友幫了這個妖女,被他得知,可要小心被記恨上1甘野冷哼一聲,話語中滿是威脅之意。
但袁銘聽了卻絲毫不怕,甚至有些想笑。然而,他還未開口,下方交手的結丹修士中,突然間衝出一人。
“恩人哥哥,求你幫幫師傅,我們真的不是壞人1那人喊道。
“圖婭,你在乾什麼,快過來1危蝶急了,深怕自己這個弟子說話惹惱了袁銘。
但她卻沒有注意到,袁銘眼中,忽然閃過了一絲笑意。
“我等說話,哪容得你一個小輩插嘴1然而甘野似乎有些惱怒,當即大喝一身,右手一甩,便有兩道黑光如閃電般飛向圖婭。
“停手。”
袁銘此時終於開口,聲音不大,卻立刻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讓他們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縛住身體,體內的法力運轉甚至都因此遲緩了下來。
甘野等人頓時大驚失色,危蝶也瞪大了眼睛。
而朝圖婭飛去的那兩道黑光,也停在了半空,失去了靈光包裹的它們,實際上不過是兩隻拇指大小的蠱蟲。
袁銘目光落在蠱蟲上,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兩眼,便隨手一捏,將蠱蟲碾得粉碎。
“滾吧。”接著,他望向了甘野等人,冷冷出聲。
話音剛落,甘野一行人的身體便不受控製地倒飛而出,一直飛到了袁銘等人的視野之外,方才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力量?看他修為也隻是個元嬰,手段怎會如此詭異?”仲姓修士此時滿頭大汗,一臉不敢置信。
“……不管是什麼手段,這次算是碰上硬茬了,此人修為深不可測,絕不能硬來,不過沒關係,他總不能一直跟著危蝶,我們遲早會找到機會的。”甘野朝袁銘等人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幽幽。
中原一戰,他們始終保持著兩麵派的態度,並未直接參與,如今追殺危蝶,既是垂涎她本人,也是為了給自己弄一個加入雲荒盟的投名狀。
因此,他們不僅沒有認出袁銘,對言巫言出法隨的力量也少有認知,僅能看出袁銘是個元嬰期的法修,且手段不弱罷了。
另一邊,危蝶被袁銘詭異的力量弄得瞠目結舌,直接呆立在了半空中。
而更讓她驚訝的是,下一刻,自己的徒弟圖婭,竟撲到了這位神秘高人身上。
“恩人哥哥,你又救了我一次1圖婭興奮地說著,抱住了袁銘身體。
“都長成大姑娘了,怎麼還是個孩子性子。”袁銘微微一笑,伸手輕敲圖婭頭頂,同時運轉法力,將她輕輕推開。
“圖婭,不得無禮1危蝶見狀,也連忙上前,將圖婭拉了回來。
圖婭不滿地撇了撇嘴,但很快便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恩人哥哥,這位就是我上次與你說過的師父。”圖婭介紹道。
“在下危蝶,多謝道友相救,這是我剛剛許諾的《移花接木大法》,還請道友收下。”危蝶說著,奉上了一塊玉簡。
“道友不認得我了嗎?”袁銘並未接過玉簡。
危蝶聞言,微微一愣,下意識用目光打量起眼前的袁銘。
她早聽圖婭說過當年有一位年輕修士將她與她母親救下,隻是根據圖婭描述,那名修士修為並不高,可如今麵前這人,渾身氣勢更是令她都感到畏懼,若不是圖婭剛剛的表現說明了一切,她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但現在,危蝶聽他的語氣,似乎是曾經見過自己,然而無論她怎麼回憶,卻都記不起袁銘這張臉。
“看來道友是忘了,也是,當年道友不過隨手施救,恐怕並未放在心上。”袁銘見她一臉疑惑,頓時無奈。
“還請道友明示。”危蝶更加摸不著頭腦。
“當年尚杉穀飛昌河邊,道友曾用丹藥救下一位少年,不知還有沒有印象?”袁銘問道。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難道……”危蝶回想起當年的場景,頓時瞪大眼睛。
“不錯,那個人就是我,若不是道友出手,恐怕我當時便要死在那裡了。”袁銘說著,朝危蝶施了一禮。
“當年我也隻是順手而為,沒想到道友竟有如此造化。說起來當時也未曾將道友帶上,僅是留在河邊,實在當不得道友感恩。”危蝶連忙擺手,不願受此一禮。
“無論如何,道友始終是我的恩人,圖婭也是我一位好友之女,當時我無力庇護,能得道友將她帶上仙途,也是萬幸。今日我能再次遇到道友,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許,這便是因果吧。”袁銘感歎道。
“因果……這天下之事,竟能有如此碰巧?”危蝶喃喃自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