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時值正午,衙中無人,你在此等候,我去堂中偷拿於你,你快快看過,我再將它還回去。”老衙役躊躇片刻出言說道。
莫問稽首道謝,那老衙役轉身去了。
“老爺,萬一那兩撥和尚道士先求下了雨,你就沒機會出手了。”老五到得此時方才尋到說話的機會。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他們求下雨來,那便是我氣數不到。”莫問平靜的說道。
老五聞言點了點頭,將那驛館裡久未見光的被褥抱出去晾曬。
沒過多久,那老衙役便回來了,自懷中取出一本文簙交予莫問,莫問道謝過後接過翻看,這是一份由主薄師爺記錄的過堂記錄,黃縣本不大,訴訟之事也不多,人命案子更少,莫問快速而仔細的翻完,發現其中並無嚴重的錯案和冤屈,便將那文簙交換老衙役,囑咐其還回文簙之後再回驛館來。
“小道長有話請說。”那老衙役交還文簙之後回到了驛館,由於午時喝多了酒,此時有些犯困。
“不瞞上差……”
“我姓王,你喊我老王便好,我一縣衙雜役,擔不起上差之稱。”老衙役擺手打斷了莫問的話。
“如此這般貧道就失禮了,老哥是此間人氏,長居此處,消息靈通,你可知道這黃縣境內有無妖物鬼魅作祟?”
“沒有,沒有,黃縣地勢平坦,沒有高山也無大水,一直以來都很平靜,從未聽說過有妖物作祟。小道長為何有此一問?”老衙役先答後問。
“閒於此處也是閒著,閒暇之餘若是可以為此間百姓除害,也是一件功德。”莫問言不儘實,事實上他是想確定一下此處有無即將成了道行的妖物,尋常妖物自然不會令得天不降雨,但有一些道行很深的妖物卻是例外。
“這個確是沒有。”老衙役打了個哈欠。
“再問老哥,你可記得似這般大旱的光景,往年可曾有過?”莫問追問道。
“近幾年沒有,我幼年時倒是有過一次,那次旱的比這次還要嚴重,最後幸得道人求雨方才解了旱情。”老衙役回答。
“那道人後來如何了?”莫問急忙問道。
“那道人非本鄉人氏,求下雨來,自是去了。”老衙役說到此處衝莫問拱了拱手,離開驛館尋處午睡去了。
經過翻看過堂文簙和與老衙役的攀談,莫問心中安定了不少,看來此處不曾下雨隻是因為天庭雨部無意之中疏漏了,並無其他隱情。
“老爺,你怎麼沒問二皇子啥時候來?萬一他看不見咋辦?”老五問道。
“他一衙役並不知曉皇子行程,不過起壇求雨為一方盛事,皇子途徑此地想必會親臨觀看。”莫問說話之間向外走去,“你可小睡片刻,我外出巡查一番,需確定此處並無妖物潛藏。”
“我跟你去。”老五探手去挽那包袱。
“不用,你留在此處,晚些時候那些衙役若來看你,你可請他們吃上幾杯,他們並非惡人,不需防範。”莫問衝老五擺了擺手。
老五點頭答應了下來,莫問轉身而出,他先前對老五的交代也並非無心之言,世人皆以為酒後吐真言,老五一旦喝多了酒,勢必會將他的來曆添油加醋的說與眾人知道,恰好可趁此機會宣揚名號。
出了驛館,莫問先自城中轉了一番,隨後出城自野外往返巡查,那老衙役說此間無有妖物其實是不對的,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隻是不成氣候,也無害人之心。
心存謹慎,便查的仔細了一些,回返驛館時已然是傍晚時分,老五不在房中,不問可知是出去吃酒去了。
時值晚課時分,莫問便沒有外出尋食,而是盤坐念經操持晚課,隨後便是打坐練氣。初更時分,驛館的大門被人推開了,隨即便是老五急促的腳步聲。
單聞其腳步聲,莫問便知道有急事發生,急忙引氣入海下床穿鞋。
“老爺,二皇子來了。”老五闖門而入。
“怎麼來的這麼早,你可知道他於何處下榻?”莫問問道。
“他好像不在這兒住,隻路過這兒,扛旗的那些人已經到了東門了。”老五抬手東指。
“按照官家禮數,皇子出行不應該趕夜路,他們如此急切,當是出了變故。”莫問於房屋中往返踱步。
“老爺,用不了多大一會兒他們就過去了,現在怎麼辦?”老五焦急的問道。
莫問聞言止住步子皺眉沉吟,片刻過後邁步向外走去,
“絕不能錯失良機,即刻作法,請那風雨雷電四部前來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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