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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有感,陡然皺眉,修行中人體內的靈氣由世間陰陽二氣融聚而成,能對陰陽二氣化生的一切事物產生影響,那猴子能夠不受靈氣影響,表明它不是由陰陽二氣化生而來。
老五之所以變為蝠身為的是發出怪嘯,在黑白無常與那猴子纏鬥之際,老五引頸發出了刺耳嘯聲,這處山洞很是狹窄,怪聲自洞內往複回蕩極為刺耳,莫問聽之亦為之皺眉,但那獼猴卻絲毫不受影響,躥到黑無常頭上揮爪就撓,黑無常急忙歪頭躲閃,旁邊的白無常揮著喪棒前來驅趕,那猴子趁勢攀著喪棒向白無常衝來。白無常先前可能吃了這畜生的虧,見猴子向自己衝來,急忙舍了喪棒雙手發出陰氣攻那獼猴,那獼猴對白無常發出的陰氣熟視無睹,一躥而至,手足並用抱住了白無常的腦袋,張嘴露齒就要下口。
莫問此時正在封點季叔子的穴道,未曾注意到白無常遇襲,老五離的較近,變為人身上前抓那猴子,那猴子見老五向它衝去,抓下白無常頭上的白冠向老五扔去,轉而衝白無常頭頂咬去。
白無常見猴子蹦到了自己頭上,下意識的抬手去抓那獼猴,抬起的雙手恰好迎向獼猴張開的大嘴,猴子一口咬中白無常的右手,黑無常揮舞鎖鏈前來攻它,猴子將白無常陰氣所化的五指咬去一根,轉身向莫問蹦來。
莫問雖然封點了季叔子的穴道卻不曾鬆手,眼見獼猴衝來,帶著季叔子轉了半圈,探手向那獼猴拍去,此番他沒有外延靈氣,而是近身相搏,右掌拍出,正中那獼猴的左肋,那獼猴厲叫著撞向西側石壁。
“莫要傷它,我隨你們走,莫要傷它。”季叔子眼見獼猴被莫問擊中,急忙高聲喊道。
莫問一擊得手,心中更感疑惑,黑白無常的帽子並非實物,而是陰氣凝聚而成,那獼猴先前能夠將白無常的帽子摘去扔砸老五說明它能夠控製陰氣。但他先前以肉掌將獼猴打飛表明那獼猴是血肉之軀,一個有著血肉之軀的獼猴怎麼會不受靈氣的影響,又為何能夠對陰氣造成傷害。
那獼猴被莫問打飛,撞上了西側石壁,但它並未受傷,落地之後抓過一隻陶甕向莫問扔來,白無常此時已經重新幻出手指,搶到近前揮舞喪棒將陶甕擊碎,陶甕碎裂之後其中粟米灑落一地,將急衝上前的老五滑的後跌摔倒。黑無常探手去扶的空當兒第二隻陶甕再度扔至,莫問探手將那陶甕接住,反手扔出了山洞。
“你們出去。”莫問衝三人說道,洞內太過狹窄,五人一猴擠在洞內很是局促。
黑白無常聽得莫問言語,一邊撥擋著猴子扔來的瓶瓶罐罐,一邊拉著站立不穩的老五快速退了出去。
莫問帶著季叔子閃至東南角落,門口有黑白無常和老五看守,那猴子逃不出去。
那獼猴本來也沒想退走,見莫問帶著季叔子閃至東南角落,立刻舍了三人跳到山洞東北,抓了放在那裡的經書向莫問扔砸。
“有話好說,不要動手。”那季叔子既驚又怕,語帶顫音。
東北角落的經書本就沒有幾本,猴子將經書扔完開始衝莫問大吐口水,季叔子見狀急忙喝止,“猴兒,快停手。”
猴子聽得季叔子言語立刻停止了攻擊,但它並不後退,而是自地上弓背炸毛,齜牙咧嘴的衝莫問示威。
莫問帶著季叔子邁步走向正北神龕,那猴子隨之轉頭,目不轉睛的盯著莫問。
到得正北石壁,莫問將季叔子放了下來,轉身走向洞口,待得他轉過身來,那猴子已經躥到了季叔子身邊,正在上下打量季叔子,不問可知是在看他有無受傷。
到得此時季叔子方才看清是何人製住了他,在他看莫問的時候,莫問也在看他,季叔子的眼神之中除了驚恐不安還摻雜著疑惑,不問可知並不知道他是誰。
“季叔子,你可知道我們此番為何前來?”莫問率先開口,福生無量天尊是見禮時使用的,此時已經無禮了,也就沒必要再唱誦道號了。
“知道。”季叔子沮喪低頭。
“你乃修行中人,想必知道上下規矩,自行出來,隨他們走吧。”莫問衝季叔子說道,他口中的自行出來指的是魂魄離體。
季叔子此時周身多處大穴受製,隻有頭部還能活動,聽得莫問言語駭然抬頭,眼中多有求生神采。
莫問麵無表情的與之對視,季叔子根據莫問表情感覺他不會手下留情,既驚又悲,不由得掉下淚來。
莫問雖然鄙夷此人貪生怕死,卻也動了些許惻隱之心,這季叔子穿的寒酸,吃的粗劣,住的偏遠,要收走這樣一個與世無爭老道的魂魄,他確實有些下不了手。
求生是人的本能,季叔子自忖命不久矣,心中越發悲傷,哭聲越來越大,大淚滂沱,淚涕俱下。
那猴子聽得季叔子的哭聲,不再衝莫問弓背示威,而是扭頭看向季叔子,見季叔子臉上有淚,便湊上前去伸出前爪為其擦拭。
季叔子見猴子為其擦淚,反倒止住了哭聲,抬頭衝莫問說道,“真人能否放開老道,容老道將它送走?”
莫問聞聲未置可否,季叔子見狀急忙又道,“老道不會離開這處山洞,更不會趁機逃脫。”
莫問略作沉吟,轉而抬手延出靈氣將那老道身上的穴道解開幾處,那老道得了自由,抬手抱住猴子又是痛哭。
莫問見不得這種生死離彆的情形,便邁步出門,與黑白無常和老五一同於洞外等候。
莫問出得山洞,洞內傳來季叔子的唏噓,“猴兒,我們緣分儘了,今日我就要走了,你先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