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忠親自喊道。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陳小二連忙從床底爬了出來,還不忘撣了撣帽子上的灰塵。
“都告訴你了,刺客都被府上的護衛抓了,怎麼又爬進去了。”
楊國忠身後的心腹仆人,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楊國忠也無心去取笑陳小二,看了看屋內,凝目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我的侍女呢?”
“啊……”
陳小二愣了半天,開口道:“出去,好像出去了。”
楊國忠總感覺屋內的味道有些不太對,仔細聞了聞頓時大怒,這個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了。
“讓開。”
楊國忠推開陳小二,走到了臥榻的旁邊,猛地掀開了被子,看到了臥榻之上的斑斑血跡,還有一些不可描述的肮臟之物,頓時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好大的狗膽,你都乾了什麼?”
楊國忠抓住陳小二的領口,憤怒的質問。
“是禦史讓她來伺候我的,下官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陳小二耍無賴道。
“不錯,倒是有膽量承認,真是小看你了,你仔細想想,你都跟我的小侍女說了一些什麼,慢慢想。”
楊國忠問道。
陳小二除了隱瞞自己強迫小侍女這個事情,其餘的基本上都說了實話,當然也稍微修改了一下,把大話收斂了一些,把吹噓自己的事實改成恭維楊國忠。
“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敢隨口說出去,你害死了我府上十幾條人命,在這兒好好反省。”
楊國忠終於是把情況搞明白了,他轉身離開,與鮮於仲通重新商量對策。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利用陳小二,讓自己有一個立功的機會,現在立功還難說,但他已經是被引火燒身了,府裡一下子死了十幾個人,這可不是小事情,用不著大唐報,小道消息估計很快就會讓京城的絕大多說百姓獲知這個消息。
“原來一切都是女人惹的禍,難怪刺客的鼻子有這麼靈,真是紅顏禍水啊!”
鮮於仲通聽完楊國忠的分析,覺得非常的有道理,頓了頓,疑惑道:“禦史,一個小小的侍女,是如何找到刺客的,難道?”
“這些刺客就在魚朝恩的府上,立即通知金吾衛,隨我去魚朝恩府上抓刺客,立刻就去。”
楊國忠嘴角一抹冷笑,準備親自去抓人。
他的府上死了這麼多人,他總要親自表現一下,另外,若是真的能在魚朝恩的府上找到刺客,他就可以直接把魚朝恩押到宮裡,親自交給皇帝,這樣一來,破獲這起驚天大案的功勞,就是楊國忠的了,而且,他府上死了這麼多人,也能獲得同情,從而可以助他登上右相的位置。
在得知楊國忠府上出現刺客,死了好多人之後,金吾衛的高層自然極為震驚,這麼大的事情,一個小小的校尉,自然是壓不住的,很快多名將軍和更多的兵馬就趕了過來。
而這些新趕來的人馬,正好被楊國忠征調了,他們一同趕往魚朝恩的府邸,隻要抓住刺客,這些金吾衛肯定也能獲得不錯的功勞,所以,自然心甘情願的接受調遣。
金吾衛的動作很快,不過,再快也沒有魚朝恩的反應快,在得知王虎等人冒險殺入楊國忠府邸之後,魚朝恩都嚇蒙了,而緊隨其後傳來的消息,更是讓他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死了好多人,怎麼搞成這樣,王虎呢?”
魚朝恩緊張的問道。
“聽說死了人,其餘的全都跑了,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也沒聽說有人被俘,我們的人根本跟不上,可以確定的是去了火車站方向,怕是要逃回洛陽。”
心腹說道。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的完了,萬一有人重傷被俘,就有可能供出王虎曾在我這裡,想跑也跑不掉了,說不定抓捕我們的官兵已經在路上了。”
魚朝恩渾身都沒了力氣。
“給事,反正王虎的人已經全跑了,我們咬死不承認,官兵來了也不用害怕。”
心腹建議道。
“不承認就沒事了?這想法也太天真了,楊國忠府上死了這麼多人,我們若是好好的,這事兒就過不去。”
魚朝恩一狠心,拿起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身上劃了一道,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給事,你這是乾什麼?”
心腹緊張的問。
“隻有這樣才能證明我們的清白,你們也受點罪,把衣服和臉都弄臟一些,地麵多弄點雞血,若是不夠,就放自己的血,對了,那個小侍女不能留了,殺了吧!”
魚朝恩心一橫,開口說道。
“給事這是要嫁禍王虎,如此,我們自然就不是與王虎一夥的了,可小侍女是無辜的,這樣也太狠了吧!”
心腹顯得有些不忍心。
“無毒不丈夫,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還有心思管這些,快去辦吧!”
魚朝恩強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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