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上官若仙一臉的泫然欲泣,拿上官若離沒辦法,楚楚可憐的看向東溟子煜,用那嬌軟肉麻的聲音道“王爺,您送姐姐東西,怎麼會收銀子呢?姐姐不懂事,您彆怪她。”
上官若仙這姿態、這眼神兒、這聲調兒,若是彆的男人骨頭都酥了,但她麵對的是東溟子煜這個“二椅子”,相傳最討厭女人。
東溟子煜黑眸一冷,竟是森冷的殺氣,冷冷道“她高興就好,三天後本王讓莫問去取銀票!”
說完徑自上了四匹馬拉的豪華大馬車,揚長而去。
“這這這!”上官若離氣結,不是應該派人去敲打肖雲箐,讓她把原主娘的嫁妝還給她嗎?
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呀!
而上官若仙卻雙眸放光的數著手指頭,欣喜若狂的道“宣王跟我說了十七個字呀!竟然一句話有十七個字!”
一陣風吹來,上官若離感覺全身一寒,像見鬼似的看著上官若仙。
這原來是個煞筆。
不管這宣王出於什麼原因送上官若離匕首,這情她都領了。
秋菊扶著上官若離道“恭喜大小姐,看樣子宣王是喜歡大小姐的,那天在染香樓前您受了傷,他還把蟒袍蓋到您身上呢!”
上官若離蹙眉,似乎有這麼一回事,隻是當時自己剛穿過來,腦子裡亂糟糟的,這具身體又受了重創,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有衣裳落在自己身上。
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給他溫暖嗬護的人是這個看似冷酷無情的王爺,嘴角揚起一抹笑。
“我呸!一個又瞎又肮臟的東西,宣王殿下怎麼會喜歡你!”斜刺裡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
上官若離垂眸,秋菊側頭尋聲去看。
從隔壁的繡坊裡走出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兒,錦衣華服、滿頭珠翠,打扮的像個驕傲的花孔雀。
她生著標準的鴨蛋臉,柳眉杏眼,美則美矣,隻是眼角眉梢的刻薄囂張讓她失色了不少。
秋菊在上官若離耳邊,道“是丞相幺女徐靜萱。”
原主不經常出門,認識的人很少,卻對這徐靜萱有印象。
徐靜萱是上官若仙的朋友,淺薄刁蠻,無知任性,經常給心機深沉的上官若仙當槍使,沒少欺負瞎眼的原主,讓她在公眾場合出醜。
原主自閉自卑,多半是拜她所賜。
上官若離冷冷一笑,道“如此粗鄙不堪的話徐小姐說的很順口啊,丞相的家教也不過如此!”
徐靜萱沒想到原來頭都不敢抬、一句整話都說不出的上官若離會反擊,不由的一愣,繼而暴怒道“你這個臭瞎子說誰呢?”
上官若離冷冷一笑“說你呢!我再怎麼著也有了未婚夫了,你可還沒定親呢,這麼張狂下作,小心找不到婆家!”
徐靜萱心虛的掃視了一眼指指點點的吃瓜群眾,立刻就閉了嘴。
東溟最重名聲,即便是她是丞相之女不愁嫁,但淺薄粗暴、囂張跋扈的臭名聲出去,到了婆家也得看人顏色。
上官若仙數清楚了那句話幾個字,這時才咂摸透了其中的意思,臉黑的猶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