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這般盤算著,便又回到了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乾脆也不睡了,盤腿坐在床上練功運氣。
漸漸的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直到天色大亮,聽到下人們起來做事的聲音,才起來在屋裡做俯臥撐、深蹲、蛙跳……
秋菊進來伺候的時候,看上官若離一身的汗,有些詫異,“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上官若離淡淡道“做了噩夢。”
秋菊神色悲憫而愧疚,“大小姐定是在山上嚇壞了,都是奴婢無能。”
“跟你無關,你今天把宣王的蟒袍洗了,然後給宣王府送去。”上官若離表麵上要做出和宣王走的很近的樣子,抱緊這條大腿會少很多麻煩。
“好,小姐沐浴過後,奴婢給您換了藥就去辦此事。”秋菊答應著,命粗使丫鬟給上官若離準備沐浴香湯。
上官若離胳膊上、身上有樹枝刮出來的傷,不能泡澡,草草擦洗了汗水,重新換藥,然後去飯廳吃飯。
卻在院子裡見到肖雲箐的貼身丫鬟柳兒帶著四個丫鬟正走過抄手遊廊,看那四個丫鬟走路的架勢,下盤很穩,應該是有兩下子。
秋菊臉色大變,“噗通”跪在上官若離跟前,顫抖著聲音道“大小姐救命,昨天夫人就說奴婢伺候小姐不利,現在看來是要把奴婢換走呢!”
上官若離淡淡道“你起來,莫慌,這鎮國大將軍府還沒姓肖。”
秋菊滿臉的擔憂恐懼,爬起來戰戰兢兢的站在上官若離身後。
柳兒帶著人走到近前,趾高氣昂的道“大小姐,夫人說了,秋菊蠢笨,給小姐換四個貼身丫鬟。”
“啪!啪!啪!啪!”上官若離不管三七二十一,揚手就是四個連環大耳刮子。
扇的柳兒兩眼冒金星,兩個臉頰立刻紅了,唇角流出絲絲鮮血。
她被身後四個丫鬟扶住,兩眼噴火的道“大小姐!你為何打奴婢!”
“為何?”上官若離冷笑,往前一步又是兩個耳光,“現在知道為何了吧?”
柳兒狠狠的啐出一口鮮血,“不知!大小姐無故責打奴婢,夫人那裡……”
“見了本小姐不行禮問安,還理直氣壯!”上官若離對扶著柳兒不知該怎麼辦的四個丫鬟道“你們不是本小姐的貼身丫鬟嗎?那現在,你們輪流扇這個目無主子的賤婢,直到她認清自己的身份為止!”
四個丫鬟麵麵相覷,都露出遲疑之色,這柳兒可是夫人的心腹,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有一少半是這柳兒可以做主的,她們可不惹呀。
可這大小姐,毫無實權,眼看著就要嫁人走了,將來她們還得在夫人和柳兒手下過活的。
上官若離見她們不動手,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不聽本小姐的,怎麼有資格做本小姐的奴婢?滾!”
說完搭著秋菊的手進了飯廳吃早飯,等著肖雲箐或者上官若仙來算賬。
用過早飯,秋菊將上官若離扶回臥室,道“大小姐,王爺的蟒袍奴婢親手洗吧,免得被人動了手腳,那可是死罪。”
“好!你去吧。”上官若離在屋裡繼續修習內功心法。
過午,宣王的蟒袍乾了,秋菊親自熨了。
上官若離囑咐道“你親自送到宣王府去,彆出什麼岔子。”
“是!”秋菊答應著,將袍子用包袱仔細的包好。
秋菊剛走沒多久,上官若離正在叮叮咚咚的撥弄琴弦,就聽粗使丫鬟稟報“大小姐,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