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扶額,若是她們知道自己不瞎,不知會不會吐血而死?
既然這麼喜歡下藥,那就讓她們自己嘗嘗吧。
上官若離等著天黑好行動,但讓她不安的是秋菊到了晚飯的時候也沒回來。
這京城沒多大,權貴的宅子都聚集在一塊兒,宣王府離鎮國大將軍府也就四條街,走路去也不至於到這個點兒還沒回來。
秋菊是她唯一還算信任的人,肖雲箐應該懷疑她了,莫不是在府外動手了?
突然聽到院內一陣緊張的嘈雜,上官若離從窗戶裡看去,白青岩帶著兩個捕快抬著一個擔架進來,擔架上躺著一個人,看那衣裳,是秋菊!
梅香園的下人們都跑出來查看,一臉的凝重。
上官若離心中一陣怒火升起,但她還得裝瞎子,做了幾個深呼吸,恢複了平靜,走到門前,扶著門檻,問道“是秋菊回來了嗎?”
“大小姐……嗚嗚……”秋菊發出虛弱的嗚咽聲。
“秋菊?發生何事了?”上官若離摸索著出了房間,扶著廊簷下的柱子,做出側耳細聽狀。
白青岩走過來,知道她看不見,依然抱拳行禮,道“她在路上被人毆打,腹部還中了一刀。”
“啊?是誰,怎麼回事?”上官若離臉色十分難看,扶著柱子搖搖欲墜。
白青岩道“那些人身手不錯,見有人來就逃走了,我們官差接到報案到的時候隻有這丫頭躺在那裡。”
“傷的可嚴重?”上官若離蹙眉,一臉的緊張惶恐。
白青岩看她的樣子目露悲憫,歎息道“還好沒生命危險,在下已經請回春醫館的大夫處理過傷口了。”
上官若離倚在柱子上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勞煩你們把她抬到廂房去。”
對著低聲竊竊私語的下人道“孫嬤嬤,你照顧一下秋菊。”
“是!”孫嬤嬤忙出來,引著兩個官差往秋菊的房間走。
上官若離對白青岩道“請白捕頭去小花廳用茶敘話。”
白青岩淡淡一笑“多謝大小姐,此為內院,我們進來已經是越矩了,就不進屋了。是秋菊哀求我們把她送到芷蘭小築。”
上官若離明白,若是經過肖雲箐的手,秋菊就活不成了,問道“到底發生何事?”
白青岩道“據秋菊口述她被四個彪形大漢人堵在偏僻的巷道裡,想搶她手裡的包袱,她拚死護住,他們對她拳打腳踢,還用匕首刺向包袱,包袱正在她的腹部,所以也把她刺傷了。她大聲呼救,正好有人路過,幾個歹人許是怕人認出他們的長相就逃走了。有好心人報了官……”
“包袱裡的東西呢?”那些人還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殺人,原來動的是蟒袍的主意。
白青岩擔憂的望著上官若離,道“被刺破了,還染了血,我們不敢私自處理,報給了宣王府,宣王府裡的莫問公公取走了。”
正在此時,莫問轉過垂花門走了進來。
白青岩神色一凜,蹙起了眉頭,輕聲提醒道“宣王身邊的莫問來了!”
這損壞蟒袍,罪責可大可小,若是宣王給扣個藐視皇家之罪,滿門抄斬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