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一愣,沒有想到她說的是肖雲箐不是東溟月華,裝作不可置信的連連搖頭道,“怎麼可能?母親雖然狠毒了點兒、勢利了點兒、下作了點兒,但是她不會害我的。”
曲簫寒扶額,這是個大小姐對母親該有的評價嗎?
碧蓮聞言似乎有些著急,連忙道,“大小姐,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斷斷是不會害你的,大小姐對奴婢們好,奴婢才敢說的。那天奴婢被夫人叫了去,夫人說找機會要請人來給大小姐驅邪,讓奴婢在公主的吃食裡麵放些東西……”
上官若離眯了眯眼,將所有情緒都掩藏在眼底,笑著道“驅邪?夫人還真是心疼我呢!”
“哎呀,大小姐……唉,要不是怕其他下人都被夫人收買了,奴婢也不會來給大小姐講了,奴婢專程留了個心眼,將夫人給的東西弄了點出來,找了隻兔子喂了……”碧蓮看起來有些著急,額上有微微的冷汗沁了出來。
上官若離好奇的瞪大了眼,“嗯?發生了什麼?”
“最開始喂的時候就是好好的,喂了三次再看,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那兔子就跟瘋了似得撞籠子,還咬人!奴婢猜想,那藥應當不會馬上發作,發作起來恐怕會讓人十分亢奮瘋狂,奴婢想著,夫人說要請道士來梅香園驅邪,這藥恐怕是那個時候發作的……”碧蓮皺著眉頭,眉宇間有些不安。
上官若離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曉了,你將藥給飄柔吧。夫人那裡你就說事情辦成了,明白嗎?”
碧蓮從袖袋中套出一個小瓷瓶,遞給碧蓮才道“明白、明白!奴婢隻求大小姐饒命,奴婢是受了威脅,但真不想害大小姐。若是奴婢出了事,夫人恐怕也不會相信事情已經成了……”
不得不說碧蓮好樣的,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心計。
上官若離點了點頭,對曲簫寒道“簫寒哥哥,你看呢?”
曲簫寒垂眸想了想,道“看在你戴罪立功的份兒上,就暫且放過你。不過,夫人再讓你做什麼事,立刻回報,若再敢作奸犯科,直接淩遲!”
說到最後,眸中肅殺之氣崩出,嚇得碧蓮打了個哆嗦,連連磕頭稱是。
但卻暗暗舒出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劫。
上官若離也暗暗冷笑,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蒙混過關,你“碧蓮”還真大!
待碧蓮被帶下去,曲簫寒寬慰上官若離道“離兒妹妹放心,這賤婢我會安排人盯著的。”
上官若離淡笑道“有勞簫寒哥哥費心了。”
“離兒妹妹跟為兄客氣疏離了,”許是覺得上官若離看不見,曲簫寒沒有掩飾臉上的心疼和落寞,輕輕歎息,“你也不用太擔心絕望,大將軍已經在極力周旋想辦法了,即便是最後取消不了你和宣王的婚事,也會設法護你性命周全。”
上官若離心中一暖,那個山一樣的男人,雖然沒有說出多少肉麻的話,但在默默的為女兒的幸福和安全奔波。
“你轉告父親,不要為我擔心,一切要以大將軍府和全軍將士為重!”上官若離說的是真心話,不管遇到什麼,她能應付!
而在曲簫寒聽來,這是上官若離為了大將軍府選擇隱忍屈服。
正要安慰上官若離,飄柔進來稟報道“大小姐、曲少爺,梧桐院失竊,夫人正鬨著要搜府呢,兩個管家的姨娘和陳管家都攔不住,請示曲少爺。”
曲簫寒眉頭一皺,這個時候鬨出這事,其中定有蹊蹺。
上官若離想起自己床底下和房梁上的東西,若是一般的丫鬟婆子來搜可能不會發現,但若是那些上過戰場的侍衛來搜那可就不一定了。
若是肖雲箐趁著搜府,人多手雜,放些不乾淨的東西進來,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