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相是太子的人,太子不會因為一個身敗名裂、要遠嫁北陵的妹妹而失去這個助力。
太子冷笑一聲,伸手抓住東溟月華,給了她一個耳光,將她扔回到榻上,涼薄的說道“沒腦子的東西!沒那個本事就安分點兒!你不要臉,皇家還要臉呢!”
皇後心疼的撲過去抱住東溟月華,紅著眼睛瞪著太子,怒道“東溟子澈!她是你妹妹!”
東溟月華被打的兩眼冒金星,唇角滲出血跡,嗷嗷哭道“母後!他打兒臣!他為了那個瞎子打兒臣!你要殺了那個瞎子為女兒報仇!”
皇後看了一眼屋內的人,“你們都下去吧!”
“是!”徐丞相帶著徐靜萱退出去。
太子看了一眼在皇後懷裡發瘋的東溟月華,恨鐵不成鋼的道“母後太嬌縱她了,以至於害人害己!”
說完帶著貼身太監出去,快步追上徐丞相,安撫道“丞相,都是安平公主太跋扈,孤讓太醫去給靜萱診治。”
“謝太子殿下!”徐丞相和徐靜萱想跪地謝恩。
太子伸手擋住,“丞相莫要多禮了,趕緊回院子吧。”
說著,又吩咐自己的太監道“將進貢的外傷藥和燙傷藥給徐小姐送去。”
前些日子京兆尹和國舅落馬、戶部密帳外泄,太子勢力備受打擊,如今丞相是他的主力了,開罪不得。
徐丞相連連謝恩,帶著徐靜萱走了。
室內傳來東溟月華瘋狂的嘶吼聲“殺了那臭瞎子!殺了她!”
“好了,好了,此事母後會查清楚的。”皇後娘娘頭痛的要死,卻又不得耐心的哄女兒幾句。
若是其他官員家的女兒殺了也就殺了,可上官若離是上官天嘯最疼愛的女兒,殺了她,即便是有上官若仙在,恐怕也攏不住上官天嘯了。
“母後,還查什麼?就是她害兒臣的!”東溟月華一臉淚痕,從皇後的懷抱裡爬了起來,被淚水洗滌後的雙眼,不僅沒有變得清澈明亮,反倒滿是狠厲“母後,您下旨殺了上官若離好不好?”
“閉嘴!”皇後怒了,“你怎麼不動腦子想一想,她一個瞎子是如何促成這件事的?即便是你的藥是她下的,北陵墨雪的藥也是她下的?”
東溟月華被皇後一嗬,立馬停止了哭泣了,卻小聲的哀求道“即便不是她,那她也脫不了乾係,母後,你幫女兒一次,殺了她好不好?兒臣再也不要看到她!”
皇後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月華,彆不懂事,你舅舅出了事,你太子哥哥在朝中的勢力大不如從前,若是為了一個上官若離失去了上官天嘯這個助力不值得!”
東溟月華跌坐在軟塌上,“難道兒臣被害的這麼慘,就這麼算了?女兒就是看那個死瞎子不順眼!”
“這些你就彆管了,好好的養傷,上官若離可以死,但她的死絕不能與我們有關,後天就要比賽騎射了。”皇後連語氣都沒有變,上官若離在她眼中,就如同螞蟻一般,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害成這樣,絕不能活!
窗外黑影一閃,片刻就出現在北陵墨雪的房間內。
“如何?”北陵墨雪臉色蒼白,氣息奄奄。
“啟稟殿下,皇後他們也不知道背後作祟之人是誰。”黑衣人麵色黝黑,五官深邃如歐洲人,一雙藍色的眸子深不可測,泛著幽幽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