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身子一僵,暗咬銀牙,這個悶騷男!
突然感到有那兩道如刀的目光射過來,不著痕跡的一瞥,見上官若仙剛剛移開目光,柔柔弱弱的扶著櫻蓮走了過來。
她在東溟子煜跟前站定,巧笑倩兮的施施然行禮“有勞王爺~”
雖然低著頭,眼角的秋波卻一點也沒少送。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東溟子煜看都沒看她一眼,隻對上官天嘯道“告辭!”
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莫想一甩鞭子,馬車揚長而去。
上官若仙自己站直了身子,麵不改色,對上官天嘯關心道“父親,一路顛簸,您的傷口沒事吧?”
上官若離看到她的手裡的帕子絞成了麻花,看樣子氣的不輕。
上官天嘯道“無事,你們都回院子歇著吧。你大哥去請夏太醫了,一會兒去給你看看。”
後麵的一句話自然是對上官若離說的。
上官若離微微福身,“謝爹爹!”
“去吧!”上官天嘯眸光慈愛,卻隻是對著上官若離的。
上官若仙看在眼裡,眸中閃過一抹厲色,想起今早皇後派人帶給她的話,她唇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曲簫寒將那笑容儘收眼底,眉頭蹙了蹙。
等她們走遠了,上官天嘯與曲簫寒對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曲簫寒振臂一揮,立刻有一隊精兵跑了過來,跟隨二人進了內院,直奔梧桐院。
隻幾天的時間,梧桐院裡已經長了荒草,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精兵衝進院子將正房包圍,暗處有風湧動,暗衛也都到了位置。
畢竟是夫人,沒有上官天嘯的命令誰也沒進房間。
上官天嘯也想給肖雲箐一個體麵,自己進了肖雲箐的臥房,但是,房間裡卻沒有人。
“人呢?”上官天嘯沉聲發問。
有一個暗衛出現,單膝跪地道“夫人去了啞婆那房間了,她經常去那房間,有時候還睡在那裡。”
上官天嘯利眸一沉,肖雲箐一向自詡尊貴,怎麼會住在下人的房間?即便是一個人害怕,也應該是把啞婆子帶過來。
他轉身出了房間,從腰間抽出長劍,往啞婆子的房間走去。
曲簫寒踹開房間的門,啞婆正坐在補衣裳,感到有人來,看向門口。
看到上官天嘯帶著肅殺之氣出現在門口,她神色震驚,眼神瞟了一下牆邊,然後跪地行禮。
下人的房間,隻有一間,一眼就能掃視過來。
上官天嘯沉聲問道“人呢?”
但想起啞婆聽不見,命人進來搜。
他銳利的目光在屋裡又掃視了一遍,最後落在那麵牆上。
因為屋子簡陋,那機關經常動,牆皮已經鬆動。
上官天嘯大步走向牆邊,用劍柄去敲。
此時跪在地上的啞婆渾濁的眼睛裡精光一閃,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匕首,一躍而起襲向上官天嘯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