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上官若離咬牙,此時的仁慈隻會助長一些人的氣焰。
權勢就是這點好處,可以用來壓住那些刁民,讓他們敢怒也不敢言。
上官若離又下令道“處理完這些人,你們到街上去,誰滿嘴噴糞,直接滅了他全家!”
有在胡同裡看熱鬨的人,紛紛逃命去了。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那些鬨事的連門都不敢出了。
但上官若離知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個道理,也知道要想消滅一個謠言就得製造更大的謠言。
憤然回府,換了男裝就出了門。
而此時東溟子煜跪在皇上麵前,受著訓斥。
皇上氣的有些發抖,“你竟然為一個失貞的女子頂撞與朕!朕沒讓你殺了上官氏,也沒讓休了她,隻是降她為侍妾而已。”
東溟子煜冷著臉,淡淡道“她有沒有失貞,兒臣有數。父皇不急著查找凶手,卻為難上官氏,不怕落人口實嗎?”
“混賬!”皇上勃然大怒,拿起禦書案上的折子朝東溟子煜砸過去,“你自己看看這些折子,讓皇家的顏麵何存?”
東溟子煜這次沒乾等著挨砸,伸手將那些折子接住,“皇家還有顏麵嗎?若是上官氏這樣算是失貞,那安平公主、長公主的齷齪事怎麼說?”
皇上冷冷的看著東溟子煜“長公主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東溟子煜麵無表情,“兒臣不在京城,怎麼會是兒臣做的?”
他心裡一片冰冷,他在路上“犯病”數次,父皇連問都沒問一句,除了訓斥他辦事不利放走了北陵墨雪,就是訓斥他持家無方,讓上官若離聲名狼藉。
皇上覺得東溟子煜自從娶了上官若離好像能言善辯了許多,原來是三杠子打不出個屁來,現在卻把他堵得沒話說。
這時候,有禦史大夫求見。
皇上知道肯定是關於上官若離的事,“宣!”
禦史大夫張大人進來,見到跪在地上的東溟子煜微微一愣,但仍然跪在地上給皇上行禮“臣拜見吾皇萬歲。”
皇上冷肅著臉,問道“何事覲見?”
禦史大夫回稟道“啟稟皇上,有民眾圍在了宣王府門前,對宣王妃出言不敬,宣王妃竟然下令屠殺那些百姓,現在都引起了民忿,說她草菅人命、亂殺無辜。”
皇上眸中閃過一抹亮光,剛要說話,就被東溟子煜堵住了話頭。
隻聽東溟子煜道“那張大人覺得對王妃不敬、冒犯王妃,該當何罪?”
張大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罪該當斬,臣隻是據實以報。”
上一任禦史大夫被東溟子煜弄下去了,但他自認為行的正做的端,不會讓人抓住什麼短處。
當然,東溟子煜也知道他是據實上報,不然他就會把刁民辱罵上官若離的事隱瞞掉。
東溟子煜又道“此事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定是有人背後推波助瀾,兒臣怎麼能讓有心人得逞?”
言外之意,皇上若是想不到就是沒腦子,若是想到就不應該為難上官若離。
皇上氣的要吐血了也沒辦法,隻得道“好了,事情沒有查清前,宣王妃禁足宣王府。”
有長公主這個臭雞蛋在前麵,皇上也不能重罰上官若離,不然對長公主的懲罰就太輕了。
“謝父皇!”東溟子煜冷冰冰的謝恩。
皇上眉頭蹙成一團,臉色也難看,擺擺手,“罷了,你下去吧!”
東溟子煜將地上那些彈劾上官若離的折子收起來,拿在手裡就磕頭道“那兒臣告退。”
皇上煩躁的捏著眉心,疑惑問道“你拿走那些折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