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不怕過了病氣,執意要給本妃侍疾?”帳子裡的人說話了,語氣冷漠尊貴。
翡翠恭敬道“這是我們做妾的應該做的,主母病著,咱們不能脫懶。知道的是王妃體恤咱們做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不懂禮數,怎麼說咱們也是皇後賜給王爺的,彆人會以為皇後教導無方呢。”
珍珠附和道“是,是。”
床上的人道“既然如此,倒是本妃思慮不周了,那就按你們的意願,每日到本妃床前侍疾吧。”
答應的太痛快,這讓三人驚訝了一下,一時不知宣王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飄柔冷冷道“怎麼?不讓你們進屋,你們以皇後壓人,鬨著要進來侍疾。現在王妃同意了,你們又不樂意了。”
翡翠、珍珠道“是,我們定當侍奉好王妃。”
白嬤嬤卻眸中閃過一道寒光,一個王妃,還想與皇後鬥?
這次弄不死你!
……
上官若離在梅花閣的暗樁處回來,袖子裡揣著雲霞殿的圖紙。
回到飯館,發現一個火紅的身影佇立在一處窗子前。
窗台上,還放著兩盆叫不出名字的花,開的姹紫嫣紅的,但被南雲冷月那妖孽的容顏和火紅的衣裳一襯,反而顯得那花灰不溜秋的,毫無顏色。
“這位英俊的小哥是誰?”聲音如月色下的焦尾琴,好聽的讓人渾身舒暢。
上官若離已經在半路上換了妝,此時是一個穿著小廝衣裳的俊秀少年。
冷冷的看了一眼南雲冷月,抬步走向他的屋子。
她倒要看看,這貨到底是不是斷袖。
這裡是東溟子煜的暗樁據點,竟然讓這貨進來,可見二人的關係不一般。
進了那間房,就感覺到一陣撲鼻的香氣,不難聞,但不是男人該用的熏香,是女人的香粉味道。
很濃鬱,似有淡淡的血腥味兒。
而最奇葩的是,進了房間以後,南雲冷月也從窗邊走開,側躺到軟塌上,支著下巴吃著櫻桃。
上官若離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因為南雲冷月太不正常了。
他似乎隻穿著一件火紅的外袍,因為她看見那兩條雪白筆直的大長腿,多半露在外麵,一頭長長的黑發,也沒有束起來,就那樣傾瀉在軟塌上,像傾倒了一盆墨。
丫的,這是嘛情況?
那張臉,依然是風華絕代,讓人一眼難忘。
他的眉毛又細又長,雙目迷離深邃,眼角長而上挑,秀挺的鼻梁下,那兩片唇紅潤到豔麗,如抹了口脂。
精巧的下巴下麵,上官若離看到了喉結,但她現在也有。
喉結也是可以作假的。
雖然這人的身形骨骼看起來就是男人沒錯,可無論如何,如此妖媚豔麗的樣貌,上官若離都無法把他當成真正的男人。
人妖!這特麼的就是個人妖!
“子煜身邊從來沒有過女人,看樣子他是真喜歡你啊。”低沉而華麗的嗓音,有如上好的錦緞從肌膚上滑過,聽的人不由自主便繃緊了身體,期待著他說下一句。
不過,上官若離心中一凜,這貨,竟然看出她是女扮男裝?
眼夠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