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傷口處可以看見有斷箭,緊緊蹙眉,“該死,不要命了嗎?”
背後中箭還用背去撞石壁!那麼大的衝擊力,斷箭已經全數沒入。
上官若離讓暗一緊緊地按住他血流不止的傷口,將手術工具拿出來,先將他的斷箭取出來,止血包紮。
然後,將曲簫寒的斷骨固定好。
暗衛們都學張鐵生,將上衣撕成布條做繩子,將擔架綁好了。
但暗衛們不像張鐵生這獵戶一樣光著膀子,他們都很講究,裡麵都穿著褻衣。
曲簫寒小心的被搬上擔架,由兩個暗衛抬著。
張鐵生將夜明珠拿出來,遞給上官若離,“還給你。”
上官若離看了他一眼,“你留著吧,比火把好用。”
“我不要,太貴重了。”張鐵生雖然窮,但也不想白要這麼貴重的東西。
上官若離更對張鐵生刮目相看了,道“送給你了,你就拿著吧,這邊還得你看著點。不過,要小心,有了今天的事,那些人肯定會加強溪水的戒備。”
張鐵生見上官若離目光澄澈真誠,沒有半點輕視和施舍的神情,當下點頭,“那謝謝了。”
上官若離衝他點頭,跟著一行人匆匆而去。
銀雪“嗷嗚”一聲遣散了跟在後麵的灰狼,跟上了上官若離。
張鐵生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漸漸的蒙上一層困惑和深邃。
對上這樣一個瘦瘦的男子,他竟然怦然心跳了,他為此感到困惑和抓狂。
他不會是斷袖吧?
上官若離回到驛館,就叫了大夫,一起給曲簫寒處理傷口。
曲簫寒還昏迷著,還發了高熱。
“王爺請您回房間呢。”莫問加著小心,在上官若離身後提醒。
他也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提醒了,但上官若離全神貫注的醫治曲簫寒,根本就聽不見。
王爺也傷著呢,王妃卻隻顧著曲簫寒,王爺那邊已經泡到陳年老醋裡了。
上官若離見曲簫寒傷都處理妥當,就把物理降溫的一些方法告訴大夫,讓大夫好好照顧曲簫寒,自己回了房間。
“阿嚏!阿嚏!”一出門,上官若離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在冰冷的溪水裡泡了那麼久,又穿著濕衣裳吹了山風。雖然剛回到驛館的時候,東溟子煜已經命人給她煮了薑湯,熬了風寒藥,但還是著涼了。
回到房間,就迎上那雙幽深冰冷的黑眸,在裡邊看到了幽怨和憤怒,“過來!”
東溟子煜呼吸微微急促,雙目赤紅,顯然是氣急了。
上官若離當機立斷,露出一個甜甜的大大的笑容,走到床前,探頭就去親東溟子煜。
東溟子煜想躲,但奈何他脖子不能動,隻能乾等著被上官若離非禮。
但上官若離還沒等親到他,就猛地站直身子,轉過頭去打了個大噴嚏。
東溟子煜是又生氣、又心疼、又無奈、又吃醋,冷聲道“快去泡個熱水澡!”
“謝謝夫君!”上官若離怕將風寒傳染給他,轉身跑去淨房泡澡。
東溟子煜雙眸微眯,利眸森寒地盯著窗外,問莫問道“曲簫寒怎麼樣了?”
莫問道“還沒脫離生命危險,發著高熱,大夫照看著呢。”
東溟子煜垂眸,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
這個曲簫寒比鳳錦行危險多了,他是上官若離的青梅竹馬,二人曾經有過彼此心知肚明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