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簫寒平靜的道“皇叔,我是寒兒,但現在隨了母姓,叫曲簫寒。”
“寒兒!”南雲皇上疾步走到床前,一把扯開了曲簫寒的衣裳。
東溟子煜進來,往那兒一站,正好擋住了上官若離的視線。
上官若離瞪了他一眼,但她給曲簫寒處理傷口的時候看到過,他的鎖骨上有一塊桃花形的胎記。
“寒兒,你果然是寒兒!”南雲皇上看到那胎記,幾欲落淚,但他忍住了。
曲簫寒淡淡的道“請皇叔保重身子。”
南雲皇上神色複雜的道“傻孩子,還叫皇叔,應該叫父皇才是!”
曲簫寒淡淡道“皇叔,侄兒不敢。”
南雲冷月輕咳一聲,道“父皇,皇弟傷勢很重,我們還是將皇弟先接回去養傷吧。”
南雲皇上忙含淚點頭道“對對對,先把身子養好再說。”
曲簫寒眸中閃過一抹傷感和惶恐,道“皇叔,侄兒不敢回去。侄兒在外麵隱姓埋名都差點送命,若是回去,恐怕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朕看誰敢!老四那個孽子,朕已經處罰他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朕這皇帝當的也太失敗了!”南雲皇上龍威大震,上位者的威壓散發出來。
南雲冷月在身後露出一個嘲冷的微笑,一閃而逝,但上官若離看到了。
南雲冷月感受到上官若離的目光,注意到角落裡的這個小太監,衝她眨了眨眼睛。
不用說,換來東溟子煜的一記冷眼,然後用高大的身子把上官若離擋住。
南雲冷月翻了個白眼兒小氣鬼!
東溟子煜瞪了回去我媳婦,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在他二人“眉目傳情”間,南雲皇上對曲簫寒做了許多保證,就差低聲下氣的求了。
這南雲皇上對曲簫寒應該也算真愛了,不然他沒有必要親自來。
最後,曲簫寒答應回南雲先養傷再說。
南雲皇上非常高興,一聲令下,外麵進來抬著擔架的四個太監。
太監將曲簫寒抬到了擔架上,抬了出去。
曲簫寒麵色平靜,毫無表情,隻在對上上官若離眼神的時候,露出一抹不舍和擔憂。
上官若離給了他一個保重的眼神,目送他出門,跟著南雲皇上的儀仗而去。
“走遠了,回去吧!”耳邊傳來東溟子煜清冷的聲音,明顯有些不悅。
上官若離深深的看了一眼東溟子煜,淡淡了問道“你把曲簫寒賣了個好價錢吧?”
留下這句話,轉身往製作滑輪的小屋子走去。
東溟子煜遠遠的望著上官若離倨傲疏離的身影,眸中有些氣憤和受傷。
上官若離心裡也是氣憤的,東溟帝對東溟子煜又不好,太子和皇後更是恨不得弄死東溟子煜。
東溟子煜至於這麼拚嗎?為了東溟的利益把曲簫寒賣出去。
簡直是損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