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撇嘴,“你是直的我很清楚,但那個人妖可不一定。”
“人妖是什麼意思?”東溟子煜小心的扶著她坐到軟塌上,虛心求教。
上官若離翻了個白眼兒,道“就是雌雄同體、二椅子。”
“你呀,若是南雲冷月知道你如此評價他,估計會吐血。”東溟子煜將一個靠墊放到她的後腰處,讓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南雲冷月手裡有倭寇的火銃和倭寇俘虜,他應該是為了火炮而來。”上官若離靠到軟墊上,老實交代道“我已經告訴了曲蕭寒我們先前打沉海盜船的地點了。”
“嗯,”東溟子煜淡淡的應了一聲,打開衣櫥,拿出衣裳,開始換,“本王什麼都不會答應南雲冷月,但曲蕭寒的人不一定沒人盯著,南雲冷月會不會得到火炮,那就不是本王可以控製的了。”
即便是從這裡得不到火炮,從倭寇的船上,從東溟邊關,集中人力搶一門大炮,並不是難事。
上官若離笑道“我隻是告知你一聲,你按照自己的考量去做決定。”
她知道他跟她說這些是不想與她因為外人而起了矛盾,心裡因為南雲冷月帶來的不快消失了不少。
東溟子煜自然不會用火銃和火炮的技術交換什麼,隻說事關重大,自己做不了主,要向東溟帝請旨再做答複。
曲蕭寒帶來的糧食自然不會運回去,退而求其次,請東溟新建的水軍與南雲水軍一起抗擊倭寇。
東溟子煜也不會拒絕曲蕭寒的糧食,反正還有兩艘倭寇戰船不知所蹤,與南雲配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隻要見到倭寇戰船的蹤影,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
上官若離就見過曲蕭寒那一次,東溟子煜那個醋壇子就再也不讓她出後院了。
幾天後,送走了曲蕭寒和南雲冷月,東溟子煜追剿那兩艘倭寇戰船同時,造船造炮,建設寶島,訓練水軍……
與此同時,無數封彈劾東溟子煜強買糧食的折子到了京城,卻被東溟帝親自給按下了。
做了二十多年的皇上,關鍵時刻,東溟帝的頭腦還是清晰的。
運軍糧的船被燒了,他是知道的,東溟子煜沒糧他也很清楚。
軍隊在糧草緊缺的情況下,就地征糧是被允許的。難不成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軍隊餓死不成?
這次東溟子煜出征,糧食幾乎枯竭,他幾乎什麼忙都沒幫上,能替東溟子煜解決的,也就是這個奏折了。
這折子寫的也太誇張了,什麼擾民?不擾民他的軍隊還能打仗嗎?被倭寇搶的時候,怎麼連個屁也不敢放?
簡直不知所謂!
東溟帝下了一道詔書,怒斥了當地官員抗擊倭寇無能、督辦糧草不利,還將他們都降職處理。
在東溟帝的眼裡東溟子煜沒跟朝廷哭窮要糧,不費吹灰之力就得了一個寶島,擴大的東溟的版圖,這足以抵消了強買的錯誤。再說,不是給他們銀子了嗎?又不是白搶?
他把寶島命名為夷州,派去了知州上任。根據夷州知州來報,島上四季如春、資源豐富,氣候溫暖,水稻一年可收兩季。而且是東海、南海往來漁船的必經之地,地理位置在軍事和商業上都很重要。
東溟有了這麼個好地方,東溟帝對東溟子煜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但是現在朝堂東溟子煜一家獨大,他必須培植另一方或者幾方勢力來製衡東溟子煜。
五皇子、十皇子兄弟二人親近東溟子煜,六皇子出身低、母族勢弱,八、九皇子還小,隻有七皇子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