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太不靠譜了,黏著她的時候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她在一起,一去連個信兒也沒給她送。還說來提親呢?卻一去不回頭了。
反正還一個月她就要跟主子們去西南封地了,此一去,也許這輩子再也不會見麵了。
算了吧,就這樣忘了吧。
逐月手下用力,就將禮物拿過來,轉身送回房間,進行登記。
青峰傻愣愣的看著逐月的背影,心如刀絞,卻不知所措。
沙宣帶著一隊丫鬟端著茶果、點心過來,見到失魂落魄的青峰,眸中八卦精光一閃,讓丫鬟們進屋,自己走到青峰跟前,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看什麼呢?”
青峰緩過神來,發現是沙宣,眼睛一亮,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問道“沙宣妹子,逐月怎麼了?臉色似乎不對。”
沙宣歎息道“逐月為保護小主子受了內傷,再加上傷心,肝氣鬱結,臉色自然不好。”
“傷心?肝氣鬱結?怎麼回事?”青峰瞪大了眼睛,有點不可置信。
逐月那樣強悍的姑娘怎麼會傷心?還肝氣鬱結?
沙宣眨眨眼睛,道“你撩了逐月就溜了,說是來提親卻一去不回頭,肝氣鬱結這是輕的,要我說,應該去把你打殘。”
“不是,不是這樣的!”青峰有點蒙,“逐月她……她好像很討厭我,不想嫁給我呀。再說,我什麼時候撩……撩她了?”
沙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撇嘴道“又是摸手,又是抱抱,還不算撩?你這人還真不是好東西,怪不得逐月老愛揍你,活該!”
說完,白了他一眼,進屋伺候去了。
青峰傻了,他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冤枉啊!
不行,必須等逐月回來,好好問問。
可是,逐月回來,就像沒見到他似的,錯過身,直接進屋伺候去了。
門外候著的還有幾個上官家和王豐家的下人,青峰沒有拉住逐月,但心裡急的貓爪狗咬似的,急的他隻能衝著屋裡的莫問使眼色,希望把弟弟叫出來,問問逐月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莫問怕自家哥哥的眼珠子甩出來,就瞅了個機會出來,將他拉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哥,你乾啥呢?擠眉弄眼的?”
青峰打了莫問的後腦勺一下,“你這臭小子,有你這麼說你哥的嗎?”
莫問摸著生疼的後腦勺,委屈的道“彆總打我頭好不好?打的我像你一樣傻嗎?”
青峰揚手又要打,被莫問輕巧的躲開。
青峰也不真和弟弟置氣,道“逐月是怎麼了?說是受了內傷,還傷心了?”
莫問就將逐月受傷的過程大略的說了一遍,當然沒說那刺客是皇上的人。
青峰蹙眉,問道“沙宣說她因為我沒來提親傷心了?可是我看她還是不想理我的樣子,你給我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莫問撇嘴,“你這冰火兩重天,誰受得了啊?要麼就天天黏著,要麼就把人家涼著!”
青峰煩惱的搓了搓手,歎息道“唉!這可怎麼辦?女人的心海底的針,還真是沒錯。”
莫問眼珠兒一轉,賊賊一笑,小聲道“我家王爺剛追王妃那會兒,讓我找了兩箱子好書,我們要搬到西南封地去了,都留給你,反正我家王爺用不著了。”
青峰一驚,“你說什麼,你們要搬到西南封地去?那逐月豈不是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