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候著回事的大臣,聽到了皇上的咆哮聲早已嚇得想溜走了,看到刑部尚書一臉是血的暈倒在禦書房門口,個個都嚇得恨不得自己會隱身術。
兩個禦醫很快就到了,皇上感覺自己已經沒事了,靠在軟塌上,對著躺在地上的刑部尚書道“朕沒事,先給趙大人看看。”
一個禦醫半跪在地上,給刑部尚書把脈。
另一個禦醫則跪在地上,為皇上請脈。診脈後,又看了看皇上的舌苔、眼白,回道“啟稟皇上,皇上是又得了風寒之症。”
皇上頭疼欲裂,渾身發冷,已經猜到這個結果,擺擺手,讓禦醫下去開方子。
這時候,另一個禦醫也給刑部尚書把完了脈,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才向皇上回稟道“啟稟皇上,趙大人是情緒起伏太大,頭部又受到嚴重撞擊,才造成昏厥。待微臣用針後便可醒來,要靜養數日方可完全康複。”
皇上揉著額角道“施針吧。”
禦醫給刑部尚書施針,將他紮醒,然後喝了一副藥,皇上才命人將他送出宮。
皇上急宣禦醫,這是大事,很快整個皇宮都知道了。
太後聽說自己的老父親一臉是血的暈倒在禦書房,將手裡的茶碗狠狠的砸在寢殿的地上,碎成了渣渣。
“逆子!這個逆子!昏君!嗚嗚嗚……”
太後氣的無力的哭泣起來,她這是做了什麼孽呀,怎麼生了這麼個不識好歹的逆子啊!
下人們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有嬤嬤偷偷出去,遣人去請十殿下。
十殿下此時卻在皇上的禦書房裡,“臣弟聽說皇兄宣了禦醫,嚇了一跳,皇兄身子沒有大礙便好。”
他蹙著眉頭,擔憂而關切。
皇上欣慰的輕笑,有些苦惱的道“朕沒事,隻是偶感風寒,倒是讓小十擔心了。”
十殿下不讚同的道“皇兄是金尊玉貴之人,少一根寒毛都是大事,彆說是風寒了。皇兄一定要保重身子,不要太勞累了。您是臣弟和母後的儀仗,若是您……臣弟和母後可要如何活下去……”
說著,哽咽起來,兩顆大大的淚珠兒掛在長長的睫毛上,欲落不落。
皇上心裡一暖,是啊,自己若是有個萬一,讓這孤兒寡母要怎麼辦?
兄弟們肯定會爭奪皇位,十殿下作為他的親弟弟會首當其衝。
“放心吧,朕不會有事!”皇上慈愛的摸了摸十殿下的頭發。
兩行眼淚從十殿下的大眼睛裡流出來,腦袋順勢在皇上的手上蹭了蹭。
這是小時候他們經常互動的動作,但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好久沒做了。
皇上眸底閃過一抹動容,用帕子擦去十殿下臉上的眼淚,見眼淚越流越凶,失笑道“傻瓜,都說朕沒事了,怎麼還哭成這樣?”
十殿下哭的抽抽噠噠,“皇兄……對,對不起……嗚嗚……”
皇上眸光微沉,手搭在他稚嫩的肩膀上,柔聲問道“為何說對不起?”
十殿下的手猛地握成拳,縮到袖子裡,說明他很緊張。
皇上將他拉近懷裡,輕輕擁著他,寵溺的捏了一下他哭的紅紅的小鼻子,用蠱惑般的聲音,道“我們是親兄弟,你無論做了什麼,為兄都會原諒你。所以,有什麼事你儘可以對為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