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宣從隨行的馬車裡下來,看到上官若離這樣子,就猜到發生什麼事兒了,小臉兒一紅,就往城堡裡跑,讓人準備熱水,煮薑湯。
上官若離老臉通紅,幸虧天色已經黑了,旁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回到房間,二人先洗了個熱水澡。
上官若離從淨房出來,然後端起薑湯一口喝了,對擦著頭發的東溟子煜道“你也喝一碗薑湯吧。”
南方的冬天不如北方那般的寒冷,他們都有武功,就沒在馬車裡備炭盆。可南方的冬天濕冷,凍人又凍骨,連風都是濕冷的。
所以,他們在馬車裡折騰了一通,又出了汗,還真得喝點薑湯預防一下。
他們現在可不比十幾歲的小姑娘、小夥子,恢複力沒有那麼好,著涼了說不定得真病一場。
果然……好的不靈壞得靈,即使兩個人都喝了薑湯,上官若離還是著涼了。
然後,傳染給了與她同床共枕的東溟子煜。
於是,早上起來,兩人雙雙著涼,在城主府裡養病,甚至連孩子們都不敢抱抱親親,還惹得景曦、景陽哭了一場。
“阿嚏!”上官若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這才車震了一下,吹了點冷風,怎麼就著涼了呢?難道是我們年紀太大了?”
可是,她隻有二十一歲啊,難道是這時空的人早熟又早衰?
想當初,在現代的時候,這個年紀天寒地凍的她在野外蹲守三天三夜都沒事。
“出了汗吹了冷風,和年紀無關。”東溟子煜可不承認她老,他比她大四歲呢,那豈不是更老?
“嗯,不無可能。”上官若離接受這個解釋,可同樣認為“以後這戰那戰的,我們還是少做。”
“看情況再說吧。”東溟子煜可不想放棄野外的情趣,夫妻兩個總在床上行事,時間長了多枯燥乏味。
上官若離見他不讚同的表情,也不與他計較。
她這會兒腦子暈沉沉的,根本不想說話,索性閉目養神,期待早日康複。
淩瑤知道了,二話不說就給他們開了藥方,還煞有介事的讓人抓藥給他們喝。
上官若離怕被自己的女兒給毒死,讓府醫看過、修改後才敢喝那藥。
但中藥著重治標,見效慢。吃了一天中藥也沒見明顯的效果,幸好,到了晚上白青青回來了,給了兩盒感冒膠囊。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平時健康的緊,一年到頭連場小感冒也沒有,吃了西藥立竿見影,隔天早上就好多了。
這下,淩瑤對白青青的崇拜更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纏著她就是不放了。
白青青要去傷兵營,淩瑤也纏著要跟著去。白青青可不敢帶她去,最後趁著她不注意,偷走了。
惹得淩瑤大哭了一場,以為白青青不喜歡她這個徒弟。
還是肖飛帶著雪球和銀雪過來,一貓一狼表演了翻跟頭,才把她給哄好了。
東溟子煜去宣州處理政務,年底了,宣州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上官若離也很忙,年底了,私產、宣王府、梅花閣的各項賬目要攏,底下人的福利和年終獎也要發。
她看著福滿堂的賬本,眉頭微微蹙起,“照著十殿下這麼胡鬨,福滿樓和福滿堂非得倒閉!皇上腦子是進水了嗎?”
沙宣臉色微變,忙小聲道“王妃,慎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