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心裡也有點失落,歎息道“以後孩子大了,就跟父母越來越不親近了,慢慢習慣就好了。”
白青青走後麵跟上來,看到這情景笑道“現在就發感慨了?等女兒出嫁的時候,你們還不得哭了?”
東溟子煜眉頭狠狠的擰起來,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要被一個臭小子給拐走,管人家叫爹叫娘,就心裡酸疼酸疼的。
上官若離眨眨眼睛,想想那情景也難受的不得了。
白青青也感慨道“兒女就是債,就像小雛鷹,養大了,他們就都飛走了。他們眷戀那廣闊的天空,不倦了不累了,就想不起還有兩個老東西眼巴巴兒的盼著他們回來。”
孩子們小的時候離不開父母,有什麼話也跟父母講,受了委屈也跟父母訴說。隨著年齡的增長,跟父母的交流會越來越少。
等大了,離家求學、工作,家就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假日旅館。
等戀愛、成婚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就更忽視父母了。離家遠的,一年跟父母也見不到一次麵。
殊不知,父母每天都在思念他們,即盼著他們在外打拚不要想家,又希望他們能多關懷自己。
突然有一天父母病了、去世了,孩子們才發現,生命如此脆弱,還有許多事沒為父母做,但是已經晚了。
白青青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後悔自己沒好好的陪他們,自己就這麼死了,他們能不能承受的住。
上官若離見她眼泛淚花,明白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回去洗個熱水澡,今天能睡個安穩覺了。”
這裡有兩隻老虎巡邏,還有青龍牙齒和靈獸雪球,那些蛇蟲鼠蟻不敢來。
白青青抹了一下眼淚,“嗯。”
東溟子煜以為她想王豐和孩子們了,想著一會兒派人去迎迎王豐。
幾人回了城堡,簡單梳洗後先吃晚飯。
沙宣在上官若離身邊伺候她吃飯,布菜的時候,上官若離眼尖的發現她袖子上沾著幾朵鴨絨。
鴨絨極輕,做衣裳沾在身上也正常,即便是換了衣裳,房間裡落的有,也難免沾上。
正因為如此,沙宣是貼身伺候上官若離的,除非必要,從來不親自動手做羽絨衣裳。
上官若離隻是微微納悶了一下,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她三天兩夜沒在府上。這大冬天的,沙宣做點羽絨的活計也正常。
吃過晚飯,因為去過傷兵營,上官若離沐浴更衣後,才去看景曦、景陽兩個小包子。
兩個小包子七個月了,長的白白胖胖的,五官眉眼集合了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的優點,若是現代,能做嬰兒用品代言人了。
上官若離一看兩個小家夥穿著一模一樣的衣裳在地毯上爬,就是唇角一抽,“這是淩瑤又淘氣了?”
自從她給下人們普及了兩個小包子的不同之處,下人們為了好認,不會給他們穿一樣的衣裳。
所以,今天一看兩個小家夥穿一樣的衣裳,肯定是淩瑤又拿兩個小家夥作弄下人們了。
下人們掩唇而笑,算是默認。
上官若離無奈,將兩個兒子抱過來,親香了一會兒。
然後,竟然在孩子們的床上睡著,這幾天她實在是太累了。
這一睡就到了天亮,發現睡在自己的床上,料想是東溟子煜將自己抱了回來。
看看身邊空空的位置,將沙宣叫進來伺候。
就見沙宣雙眼通紅,盯著大大的黑眼圈,神情也很疲憊。
上官若離詫異,“這是一夜沒睡?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