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祖孫幾人其樂融融,上官若離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裳,簡單梳洗了一下,就去了地牢。
地牢裡一夕之間關了不少人,慘叫連連、咒罵陣陣,血腥味兒直衝鼻端。
白青岩迎上來,稟報道“沒費多大勁兒,那些人已經招了,圍攻城主府的人和挾持青青的人都是王家的人,那兩千多士兵一口咬定是南雲幽寒的士兵。”
上官若離垂眸,“繼續審,將這事兒放出風聲去。”
南雲幽寒定在元城有暗樁,若不是他乾的,他定會設法澄清,並查出真凶。
不然東溟子煜回來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對南雲用兵,等於和南雲冷月左右夾擊了。
南雲連年戰亂,恐怕會應顧不暇。
白青岩眸光一轉,也將其中的關鍵想清楚,“這樣極好,就不用動用咱們在南雲的暗樁了。”
暗樁一動,就有暴露的危險,自然是用在刀刃上。
上官若離問道“王天星交代了什麼?”
白青岩聳聳肩,“冷傲的很,我們用了很多手段,她也還是那身傲骨,什麼都不說。”
“傲骨?彆逗了。”上官若離嘲諷的笑出來,“走,我去會會她!”
王天星這樣的人還真是難以讓人理解,不知都到這個地步了,她的傲氣從哪裡來的?
進了關押王天星的牢房,就見王天星坐在牆角的稻草上,雖然一身血汙、衣衫不整,但依然神情冷傲。
見到上官若離進來,她眸中閃過一抹冷光。
上官若離緩緩走過去,在距離她兩米處站定,目光落在她的衣裳上。
顯然她被鞭打過,衣裳已經爛了,可以看見裡麵的粉紅綢布肚兜兒。
上官若離眉毛一挑,笑道“今天沒穿透明肚兜兒呀?”
王天星身子一僵,眸中閃過一抹詫異,然後就是滔天的恨意,“是你!”
“聰明!”上官若離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你身上的皮膚很白,身材也不錯,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王天星冷傲的神色終於破功,臉上猙獰扭曲,“你這個毒婦!元昊知道了,是不會放過你的!”
上官若離嘻嘻笑道“他當然知道呀,因為他當時就在場,而且是他親自動手點了你的穴道,我還讓他看你的肚兜兒呢,他怕臟了眼睛,看也沒看呢。”
“胡說!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那麼做的!”王天星眼珠子都紅了,瘋狂的嘶吼。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說過要照顧她的,他說過的!
上官若離繼續補刀,“你對他心愛的女人動手,他沒殺了你,已經是仁至義儘了。對了,你和你的好夫君圓房,也是他讓人給你們增加了點兒助興的東西呢。”
王天星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顯然是不相信,“不,我不信!我不信!”
當時的情況,作為一個江湖人,她知道她是中了藥。但她以為是一直覬覦她的黃書良乾的,並沒有懷疑其他人。
“不信?那宣王是怎麼這麼巧,那個時候,會出現在你們藏身的小院呢?他那麼好心,幫助你們夫妻圓房,省的你給你的夫君戴綠帽子,你怎麼不領情呢?”上官若離一雙狐狸眼半眯著,滿目都是笑意。
是的,上官若離就是在毫不掩飾的嘲笑王天星,誰讓她覬覦自己的男人呢,還一再動手想殺她。
“閉嘴!都是你這個賤人!迷惑了元昊!”王天星突然暴起,她的指甲裡如機器人一般出現五根長刺,便向上官若離刺去。
速度之快,隻在昏暗的燭火中留下一道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