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問道“那也不一定,你家兄弟姊妹不是都沒有嗎?”
鐘靈然戚戚然苦笑道“確實,民女兄弟姊妹有十幾人,隻有民女不同。”
上官若離道“所以,幾率會越來越小。再說,即便是有,有白神醫呢,一出生就切了去,長大了連個疤也不會留,孩子自己也不會知道。”
鐘靈然點頭,繼而臉紅了起來,她一個大姑娘,怎麼考慮起孩子的問題來了!
上官若離知道她這是害羞了,就道“你若是願意,我就跟白青青說,讓她擇日給你檢查一下,給你做手術。至於感情的事,就順其自然吧。”
若是白青岩看上了鐘靈然,她會撮合撮合。但白青岩目前對鐘靈然似乎沒意思,也就不說什麼了。
鐘靈然抿了抿唇,道“多謝王妃好意,民女想修書一封給父母,與父母商議一下。”
這具身體是父母給的,要去點東西,必須得到父母的允許。
上官若離知道她自己能想開已經實屬難得了,就道“謝什麼,你是淩瑤幾個孩子的先生,我自然要護著你,希望你過的好。”
鐘靈然眼圈兒通紅,哽咽道“謝王妃,天色不早了,民女告退。”
上官若離叫來兩個有身手的婆子,送鐘靈然和她的丫鬟回女學的住處。
女學和學堂與城主府隻隔著一道院牆,為了孩子們上學方便,在院牆上開了兩個月亮門,不用出府,就能上下學,又方便,又安全。
上官若離去看了看孩子,見他們都睡下,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沒有東溟子煜在身邊,連燈影都透著寂寥和思念。
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兒呆,才洗洗睡下。
……
西雲,富貴閒散侯爺張家。
今天是張侯爺的五十大壽,府裡大擺壽宴,歡天喜地,熱鬨非凡。
還請了有名的戲班子,唱戲助興。
在化妝用的屋子裡,一個相貌俊美卻不失英武的男子正在對鏡上妝。
若是仔細看,眉眼倒是與東溟子煜有三分相似,隻是眼神溫柔魅惑。
一個小丫頭將一朵大紅的牡丹絹花插在他的鬢邊,小聲道“淺月公子,今天那人要來,能不能獲得他的青睞,就在此一舉了。”
淺月拿著黛筆描眉,一下、一下,一根根的描。
等把眉毛描好,才幽幽的道“定不會負老閣主所望。”
小丫頭將鬢角給他貼好,對著鏡子看了看,道“少閣主也是記得咱們的,隻是少閣主似乎很……狹義,一些邪路子不記得用了,反而傾向經商賺錢了。”
淺月淡淡一笑,“少閣主是個妙人兒!”
小丫頭還想說什麼,卻突然住了聲。
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穿綢衣的中年男人進來,討好的笑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今天有個大人物來看咱們的戲。淺月呀,你是咱們戲班子裡的台柱子,這次能不能得到那貴人的青眼可都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