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收拾好,去了傷兵營,做好接傷員的一係列準備。
很快,前線傳來消息,果然東溟子煜跟季城的周浦仲打起來了。
周浦仲想帶兵出來奪回失去的縣鎮,對上圍在外麵的元城軍隊。
大家按部就班的做好了準備,也都一副上戰場的樣子,不,他們現在就是在戰場上。
當傷員們被送來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那猙獰的傷口,鮮紅的血,慘痛的哀號,不光考驗的是他們的醫術,更考驗他們的膽量和心性。
有不少新手兒受不了,跑出去找地方吐去了。有那很膽小的,直接就暈倒了。
淩瑤也是胃部一陣翻湧,她見過不少傷員,但那是在同濟醫院裡,都是重傷員,而且傷口都被處理過了,沒有這般鮮血淋漓的刺激人的神經。
淩瑤也是殺過人,見過戰場殺戮的人,也曾經解剖過無數的屍體,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進入了狀態。
她冷靜的下令“那些人吐完了來乾活!暈倒的,紮醒,也來幫忙!”
那些大夫也深感慚愧,慘白著臉,回來繼續乾活。
看到更慘的傷口,繼續去吐,吐完再回來乾。
漸漸的,慘烈的血腥讓大家都進入的忘我的狀態,他們的心裡隻有醫治傷員、醫治傷員!
這一忙就是兩天一夜,前方的戰鬥停了,他們這邊的工作量才漸漸減少。
安排人把重傷員送回元城同濟醫院,才都鬆了一口氣,準備休息休息。
上官若離帶著淩瑤回輔兵營,準備休息一下。
飄柔走過來,看了一眼淩瑤,神色凝重的道“王妃,大小姐,那些收留的乞丐出事了。”
淩瑤疲憊的神色一凜,“怎麼回事?”
那些人都是她收留的,也算是她的人,出了事,她也有責任。
飄柔道“那個易明想往傷員的飲用水裡下蠱,追風說那是一種類似瘟疫的蠱毒,可以迅速在人群裡傳染,就如當年臨州的那場蠱毒瘟疫一般。”
上官若離一聽,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可讓他得手了?”
飄柔道“沒有,他剛要動手,就讓文小念當場抓了個現行。”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去吩咐隨軍大夫注意一些,有發燒或者異常症狀的先隔離起來!大夫們也得加強個人防護!”上官若離說完,就轉身往回走。
淩瑤抿了抿唇,冷著臉跟在上官若離身後,也想回傷兵營。
上官若離見她又自責又憤怒,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處理一下那易明吧,審一審是誰的人,還有沒有同夥,蠱蟲是哪裡來的或者藏在哪裡,他們可是洗澡換過衣裳的,不可能貼身放著。”
“好!”淩瑤眸色驟凜,她本來長得像東溟子煜,這冰冷肅殺的樣子更像了。
轉頭又往回走,問飄柔道“人在哪兒?什麼時候的事?”
飄柔頭前帶路,道“昨夜,看你們都忙著,就先關了起來。”
淩瑤跟著飄柔來到關押易明的房間,吳小可和文小念站在門口,神色都很凝重。
文小念上前請罪道“是我的錯,我語言不通順,見他在那夥乞丐裡頗有威望,就找上他,請他出頭帶著那些乞丐來作證。”
他態度不卑不亢,神色坦然。
淩瑤神色莫名的審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