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則注意到,地上沒有少血跡,小聲道“你們看,地上這麼點血,應該是剛吊在這裡沒多久。不然,剝皮技術再好,也得出不少血。再者雖然雨下的小,地上也應彙集血水。”
淩瑤道“莫不是凶手知道我們來這裡,挑釁呢?”
上官若離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還真有可能。”
“聽幾位的口音是京城來的吧?”那攔著他們維持秩序的書生上前一步,打量著他們。
莫想不著痕跡的擋住他,沉聲道“是。請問這金陵發生過剝皮剖屍案嗎?”
那書生作揖,“原來是京城來的客人,在下甘於。”
莫想還禮“有禮了。”
甘於這才道“金陵附近最近幾年是出了幾起女子被剝皮的案子,但那些屍體都被扔到水裡,或者埋在土裡,像這次這樣把屍體吊在這麼優美的壞境裡,還是第一次。”
莫想微微點頭,又問道“朝廷都沒有破案嗎?”
甘於歎息道“亂世裡,朝堂更迭如此頻繁,下邊官員也走馬燈似的,哪裡還有人真心破案?”
說著,看向淩瑤,眸光中帶著欣賞,“這位小姐,真乃女中豪傑,這樣恐怖的場合都不害怕。”
淩瑤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發現這人長得還算清秀,溫潤斯文,彬彬有禮,一雙眼睛裡也真誠澄澈。
可是,淩瑤就是覺得討厭這人,沒有理由,就是第一印象就討厭。
東溟子煜擋住甘於的視線,對上官若離和淩瑤道“我們去亭子裡坐坐吧。”
說著,冷颼颼的刮了甘於一眼。
當著他的麵,就與他的女兒搭訕,活膩歪了!
甘於被東溟子煜的眼刀刺得一個寒顫,本來想跟上去的腳步就停住了。
莫問正抱著淩玉在亭子裡摘一束伸到亭子裡的瓊花,終於拽到手裡一朵,高興的咯咯笑了起來。
見到東溟子煜、上官若離和淩瑤進來,伸著小肉手兒,奶聲奶氣的道“給、給、花!”
東溟子煜見了,本來冷寒的臉,立刻春暖花開一般,伸手將淩玉接了過來。
上官若離微微歎息,對淩瑤笑道“你父皇就是疼女兒,從你小時候,就讓我吃味兒了呢。”
淩瑤掩唇偷笑道“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兒,娘親你吃味兒是正常的。”
東溟子煜坐到已經被下人鋪了軟墊的石凳上,讓淩玉坐到自己的腿上,這才笑道“不是你說女兒要富養要嬌養的嗎?你自己不也是很疼她們?孤還吃味兒呢。”
上官若離嬌嗔了他一眼,唇角的笑容卻高高揚起。
她家的大冰山夫君,已經慢慢的變成一個很會甜言蜜語的大暖男了。
淩瑤道“這麼一鬨,遊玩也沒興致了,我們回去嗎?”
東溟子煜見淩玉要把手裡的花往嘴裡放,將她的小手拿下來,道“等褚燕青來了再回去,遇到人命大事,我們得表示重視,不能表現的太冷漠。”
淩瑤微微點頭,“女兒受教了。”
淩玉的奶娘取了濕帕子來,東溟子煜接過來,親手將淩玉“辣手摧花”的小手給擦乾淨。
甘於遠遠的看著,那樣子想過來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