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你又不是大夫,胡言亂語什麼?素日裡的禮儀呢?”何強喝斥了兒子,轉而又對氣得已經臉變色的劉大夫賠不是,“劉大夫,您彆氣,羽熙他就是個黃口小兒,一時太擔心他娘,才口出狂言。”
其實,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但劉大夫照顧了夫人這些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府裡上下有個病啊災的,有個大夫方便,夫人也不能每天都讓白神醫來照顧。
劉大夫不滿的瞥了何大少一眼,他深知何大少的性格,沒跟他計較。這麼多年了,要是真跟何大少計較,他早就被氣死了。
無奈道“算了,我開個方子,你們去準備煎藥吧。”
何大少一看他可要走了,忙讓人帶他出去開方子。
何強對白青青做了個請的姿勢,“白神醫,請!”
白青青過去,也把了一下脈。
然後道“可以施針讓她醒過來,然後再給她吃藥,這樣吃藥的過程中,不會出其他問題。不過,銀針要紮她的頭部穴位,你們介意嗎?”
這是她給出的治療方案,她要爭得病人家屬的同意。
因為頭部是重要器官,有些病人家屬不敢讓大夫在病人頭部施針。
何強略一猶豫,看白青青自信沉穩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可何大少卻不放心,小聲的嘀咕道“紮、紮頭部穴位?會不會太危險了?”
何強瞪了何大少一眼,成功讓他閉嘴。
白青青領導那麼大的同濟醫院,這幾年又跟著上官若離去了很多地方,不但醫術高了,身上的氣勢也不一般。
是一種行業泰鬥的那種感覺,莫名的就讓人信服。
白青青拿出了針包,瀟灑的一推,針包如畫卷般展開,裡麵一排銀針熠熠生輝。
行雲流水般的就把長短不一的銀針紮滿了何夫人的頭,最長的銀針有兩寸,嚇得何大少緊緊的抓住何強的手,幾乎靠在老爹身上。
何強也是緊張的渾身僵硬,冷汗從額頭上冒出來。
上官若離看著暗暗好笑,道“你們若是緊張,可以先避出去。”
父子二人同頻緩緩搖頭,頗有喜感。
劉大夫這時候進來送藥方子,見到白青青在給和夫人頭上紮針,大喝一聲“住手!危險,你這是要害人啊!”
說著,就要撲過來。
被何大少緊緊抱住,“這是白神醫!”
作為大夫,對行業中最有名的人物還是有了解的,也聽說過白神醫回漠鎮了,何大少中毒還是白神醫給醫治的。
何家有錢,請白神醫來給何夫人診斷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當著他的麵讓彆的大夫給自己的病人醫治,心裡總是不痛快。
當下,冷哼道“頭部穴位是隨便紮的嗎?稍有偏差,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