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貼身丫鬟,紫煙也跟著上前,但她不敢看,臉色蒼白的可怕。
突然,一隻大手拉住了她,“姑娘,你狀況不好,還是去通風的地方等著。”
丁捕頭覺得紫煙聽他描述屍體慘狀就嚇得扔了茶壺,膽子如此小,一會兒看到更慘的,定會暈倒。
紫煙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但她得聽主子的。
上官若離回頭,看到她的樣子,笑道“你去遠處等著吧,不然定會做惡夢了。”
“是!”紫煙感覺自己要暈倒了,幫不上忙也不能給主子添麻煩,就聽話的回頭走到遠處候著。
上官若離帶著暗三和丁捕頭一起上前查看情況,除了能證明身份的頭部,其餘部位被拆成若乾塊,大大小小扔在地上,且被油給炸得外焦裡嫩。
她用棍子翻看了一下,發現油炸程度幾乎將屍體表麵證據全部破壞。
“沒有明顯的證據,這給破案方向增加了極大的難度。”
她本來已經把案子定在情殺的方向,還假設了吳大奶奶為凶手,現在又冒出一個吳二公子,讓案情又複雜化了。
丁捕頭恨不得馬上揪出凶手,“這個凶手真是喪心病狂!是個虐屍狂魔,還膽大包天,藐視王法!”
上官若離蹙眉看向仵作,問道“你可查出什麼?”
若是現代的法醫,或許還能檢查內部肌肉密度或肌理環境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甚至可以從切割角度,炸屍手法,推測出凶手的性彆、身高、力量等有助辨彆凶手的具體特征。
仵作慚愧道“屍體已經成了這樣,在下無能,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丁捕頭也沒指望仵作能檢出個子醜寅卯,但真聽他這麼說,他還是忍不住失望,“先看看院子裡有沒有線索,凶手在這裡出現過,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上官若離對暗三道“在這裡發現吳大公子的屍體後,就把整個酒坊封閉了。幾個門都有捕快守著,那麼凶手要把屍體運進來,要麼走牆頭,要麼走暗道。”
對暗三道“你去查看牆頭和屋頂!”
“是!”暗三應了一聲,就輕飄飄的上了牆頭。
這飛簷走壁的輕功,看的丁捕頭和一眾捕快都羨慕的不行。
暗三很快就把牆頭和屋頂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異常。
大家把精力放在院內,從前門到後門走了一整圈兒,然後又進每間屋子查看。
上官若離很有耐心,一寸一寸的查,屍體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裡,肯定有什麼地方他們疏忽了。
等到後院的天井時,上官若離突然頓住了腳步,看著一口石井,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快步走了過去,探頭朝著井底看去,裡麵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石頭砌成的井台很乾淨,顯然經常有人用。釀酒需要大量的水,經常用,也沒什麼奇怪的。
丁捕頭就道“這口井第一天我就排查過了,井壁直上直下的,很光滑,人恐怕不能上下攀爬,下麵不應該有暗道。”
上官若離轉了轉軲轆,淡淡道“來人,取蠟燭來!”
李捕頭不解道“蠟燭火苗太小,不夠亮,根本看不清楚井下的情況,不如弄個火把?”
上官若離道“我要蠟燭不是用來照明的,你一會兒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