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衝了過來,對著那暴民就砍了好幾菜刀。
大山嫂子衝了過來,連忙將何老太扶了起來。
何氏身上的傷口極深,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她腦子一片空白,剛才還以為要死在那暴民的刀下了,沒想到被上官若離救了,對自己極其厭惡的大嫂還砍死了那暴民為自己報了仇。
剛才一心想去救大兒沒覺得害怕,此時卻後怕地渾身顫抖,“大嫂……謝謝,我……”“行了!閉嘴!”
錢老太打斷了她的話,對上官若離道“前麵有我們,你扶她去後麵止血!”
上官若離看缺口被男人們堵住了,暫時不會有暴民闖進來,就攙著何老太去了後麵,給她縫合、止血、上藥、包紮。
光頭大哥看著自己這邊的人倒下了一大片,終於知道東溟子煜這夥人不是好惹的了。
尤其是東溟子煜還是練過的,都不知道死在他柴刀下的人有多少,他隻管瘋狂的砍砍砍!他眼珠子都紅了,仇恨讓他失去理智,大聲喊道“兄弟們!先合力把他殺了!”
那些個暴民也發現了,就東溟子煜一個人最厲害,一窩蜂往東溟子煜跟前衝去。
老少爺們兒們怎麼會允許他們圍攻東溟子煜,在背後追著砍。
東溟子煜也看出來了,這夥兒人就聽光頭大哥的,殺得更狠了,一腳踹開一個敵人,一柴刀砍死一個敵人,幾個縱越,就到了光頭大哥麵前。
光頭大哥一驚,掄起大刀就砍東溟子煜。
可他就是個村霸出身,不會武功,亂砍一氣,幾下子,就被東溟子煜給砍斷了脖子。
帶頭大哥死了,暴民被一波又一波倒下的自己人嚇到了,落荒而逃。
大郎拿起石頭,將一個逃跑的敵人砸到,衝過去,舉起糞叉子就紮向那人的脖子。
那人尖聲求饒“不要啊!我也是沒辦法,走投無路了啊!”
大郎將糞叉子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問道“你們還有沒有同夥?
會不會回報複?”
那人忙道“沒了,沒了!我們就是這些人!都是餓的狠了,路上湊在一起的。
小爺爺,饒了我一命吧,我一家人都染上瘟疫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得給我家留個後啊!”
東溟子煜一聽,神情一凜,大步走了過來,問道“什麼瘟疫?”
那人哭著埋怨道“還不是你們這些流民,四處流竄,死的到處都是,把我們沒有受災的地方傳染上了瘟疫,讓我們也不得不逃難,也成了災民!”
東溟子煜心裡咯噔一下,問道“你是哪裡的?”
那人的村子竟然離他們第一個取水的山不遠,想來瘟疫也是剛爆發出來沒幾天。
眾人聽了都嚇白了臉,這個時代,瘟疫比戰爭、洪澇災害更可怕。
放走了那人,大家都圍住了東溟子煜詢問該怎麼辦。
東溟子煜指著洞口遍地的屍體道“先將這些屍體扔遠處去埋了,免得猛獸循著血腥味兒找來。”
上官若離出來,提醒道“戴上手套,或者用破布裹住手,抬完屍體,就燒了。”
大家看到她,似是看到了希望,眼睛一亮,七嘴八舌地問道“四兒家的,你醫術那麼好,能治瘟疫不?
啊?”
“四兒家的,你可得想法子救救大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