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將銀票推回去,道“我帶著他們打的,都出了力,虎骨酒的銀子我們自己收著了,虎皮的銀子算公家的,還得去買些糧食、棉花、油布,怎麼也得先把這個冬天對付過去。”
東春雷歎了一口氣道“這邊總是下雨,草窩棚容易漏水,是得買些油紙罩上。”
東溟子煜道“公用房蓋好後,剩下的石頭還能蓋兩座四間房的宅子,不管以後誰家住,先蓋起來,老弱婦孺都住進去。”
東春雷發愁地道“不讓上山,柴火怎麼辦?”
東溟子煜道“他們守住上山的路,我們也派人守著。
他們村裡的人也得上山砍柴,他們去,我們也去,不然誰也彆上山!”
東有銀怒道“對!山又不是他家的,憑什麼他們把著?”
東春雷點點頭,神色凝重,到時候少不了又要起衝突。
兩天後,公用房蓋上了瓦片,盤上了炕。
四個裡外大套間,裡間是南北大通炕,外間是鍋灶。
房間很大,睡三十個大人不成問題,將來把大通炕一扒,就可以作教室、會議室、大食堂等公共場所。
大家都興高采烈起來,忙著燒炕,收拾衛生。
錢老太笑道“等炕乾了,就可以住進來了。
老的弱的都能住下,外間兒還能支床打地鋪睡上四、五個人。”
“是啊,這麼一算,咱們一半兒人有地方住了。”
“等將那些石頭都壘成屋子,咱們這些人都能擠進房子,起碼不用在外麵受凍了!”
東春雷也露出了笑容,“明天繼續挖地基、蓋房子,幸虧這裡不上凍,不然冬天可沒法動土。”
東老爺子歎息道“這裡也就這點兒好處了。”
突然外麵傳來呼哨聲,大家神情都是一凜,然後左右開始尋趁手的工具,不論什麼,往手裡一抄,就跑了出去。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對視了一眼,也跟著大家去了山腳下。
果然不出所料,是栓柱等人與南溪村的人吵了起來,起因就是南溪村的人要上山砍柴,栓柱等人也要上山砍柴,可南北溪村的人卻不讓他們去。
栓柱拿著柴刀想砍人“憑什麼?
這山是你家的,還是你們村的?”
那村民冷笑道“就是我們村的!就是不讓你們這些窮要飯花子上山,你們能怎麼樣?”
說著,還往前走了一步,伸出脖子,一副混不吝頭鐵的樣子,“來啊,砍我啊,往這兒砍!到時候衙門直接把你們定為亂民!”
栓柱氣的把牙咬得咯嘣直響,若是他自己,早就砍了他跑了,可是村裡還有這麼多男女老少呢!況且,這裡不是逃荒路上,殺了人沒人管,這裡有衙門,有官兵,若是事情鬨大了,真把他們當暴民給剿滅了就慘了。
蔣氏一族這麼霸道,他們有這能力和底氣。
栓柱一打呼哨叫人,蔣氏一族的人也敲起了鑼鼓叫人,雙方人馬在山腳下集合。
蔣氏一族的人看出村東的這夥難民不敢跟他們動手,咄咄逼人,變本加厲地各種挑釁謾罵。
就是想逼他們動手,到時候自家族人一操作,就能把他們定為暴民,讓官府出兵滅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