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人,您看如何?”
褚興眸光一閃,笑道“沒想到那小子這般孝順!那就通融通融吧,不過畢竟年齡小,彆安排太累的活計,彆累傷了。”
他不說,東溟子煜也會這麼做,但嘴上還是道“大人仁慈,多謝大人體恤,在下記住了。”
褚興輕咳一聲,笑道“也是難為那孩子了,隻是受傷的都回家養著,這個先例不能開。
服勞役的傷亡者有撫恤銀子,按照規定,他斷了腿,沒有生命危險,應給五兩,你去賬房那裡領吧。”
東溟子煜抱拳行禮道“多謝褚大人!”
這次他的感謝是真誠的,五兩銀子不少了,農戶人家半年的收入,對於他們這些沒家沒業的人來說尤為珍貴。
再說了,這銀子,若是褚興不想給,私自瞞下,他也不知道。
東溟子煜沒去領,而是叫了東順子來,讓他去賬房畫押,領了他爹的補助銀子,還在東溟子煜的提示下,去給褚興道了謝。
蘇長庚一直在另一個房間,從門縫裡暗暗關注著事情的進展。
沒想到,東溟子煜主動化解了此事,那傷者還領了五郎銀子,生生氣的紅了臉。
他自己什麼都沒得到,還生了一肚子氣,就將氣撒到蔣毅身上,堵住他一通訓斥挖苦。
把蔣毅氣的不輕,他是村長的兒子,在村子裡大多數人都得敬著、供著他,何曾受過這種氣?
但他不敢對蘇長庚這個九品末流小官作什麼,隻恨東溟子煜狡詐如狐!遠遠地看看東溟子煜那高大英武的身影,他眸光閃了閃,讓他直接跟東溟子煜打一架,他沒那膽子,但是,他可以給東溟子煜戴綠帽子啊!想想上官若離那如花的嬌顏,那就覺得腹中一熱!女人嘛,最是注重清白名聲,得手了以後,她也不敢聲張。
然後再以此為要挾,不怕她不乖乖臣婦在他的身下!蔣毅越想越美,開始注意起上官若離來,反正他是村長的兒子,偷懶耍滑,一個隊的人說幾句酸話罷了,也不敢太過分對付他。
於是,他經常借著屎尿遁走,發現上官若離經常上山采藥、采野菜,順便還背些柴火回去。
不過,上官若離都是帶著一幫子小媳婦、大姑娘,落單的時候少,隻能靜待她落單的時機。
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蔣毅盯了一個來月,終於等到了一個上官若離落單的機會。
上官若離注意到了一個枯樹樁,上麵有銀耳。
她想將枯樹樁收入空間,就找了個方便的借口,離開人群,下了山坡。
此時已經是夏天,樹木蔥鬱,遮天蔽日,很容易隱藏身形。
上官若離看到一簇簇銀耳,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手摸在枯樹樁上,正要用意念將枯樹樁和周圍的腐殖土都收入空間。
突然,她頓住了動作,聽到了有腳步聲鬼鬼祟祟地靠近的聲音。
上官若離猛然回頭,就看到蔣毅從灌木叢裡貓著腰靠過來。
蔣毅被發現了,乾脆也不藏著了,直起腰,走了過來,麵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嫂子,采藥呢?”
上官若離眯了眯眼,“有事?”
蔣毅邪笑道“有事啊,想找嫂子給我看看傷。”
上官若離挑眉,“哦?
傷哪兒了?”